这几天,二丫一直是心神不宁的等着小虎他们的消息,分分钟都觉得那么的难熬!
这天家里来人,原来是小虎大舅,带着草绳扁担和他大儿子一起过来了。
“大舅!你们可是有事?”二丫情绪很低落,打招呼也显得很直接没有礼貌。
不过大舅倒是没有在意,看二丫神情很忧郁,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就小心的问道:“外甥媳妇!可是家里有什么事?要是有需要大舅的地方,你就说!”
二丫摇摇头,心说:‘这事你可帮不了!’
大舅见二丫摇头,就想起自己的事来,跟二丫说道:“外甥媳妇,听说你家今年收了不少的山草回来了,我想挑几挑回去插屋子。”
二丫家的山草都放在镇上,没有往家里拉。便说道:“大舅,山草都还在镇上呢!您用我家的牛车去拉吧!靠人挑能挑多少?”
大舅儿子生怕自己爹拒绝,忙在后面接下话,“好叻!谢谢表弟妹了!爹,我去套牛车去!”说着去后院拉牛。他跟着他爹来过几趟帮忙干活,倒是对二丫家的牲口挺熟悉的。
大舅他们赶着牛车走了没有多久,镇上的一个护卫,叫秦三根的,跑了来。二丫以为是为着小虎的情况送信来的,忙站起来迎到院门口。
“秦护卫,可是送你东家的消息来了?”二丫急切的问道!
秦三根摇着头说:“东家娘子!不是的呢!孙兄弟去省城打探消息还没回来!是学堂里的馆长先生,让我过来有事跟您禀报!”
二丫一听不是为小虎他们来的。就有点儿不耐烦,“什么事?说吧!”
秦三根看着东家娘子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也不敢啰嗦。直截了当的把事一说:“今天来了一个人,说是来接他们孩子回去的。吴兄弟不在,是学堂里馆长先生接待的。他说的情况和本子里吴弟兄记得情况一样。”
二丫不耐烦的打断道,“那就让他拿出官府的身份条子登记完了领回去呗!还用的着过来说一声吗?”
秦三根赶紧的解释说:“那个!后面还有事!那两孩子在这儿呆惯了不愿意回去,馆长先生也说两个孩子念书念得很好,要是好好培养,将来考个举人没问题。然后。那人就想投靠您。要是您愿意收留,他就回去把家人都接过来!”
二丫有些发蒙,这个投靠是什么意思?卖身为奴?那他孩子又怎么考功名?不卖身为奴。又算什么投靠?
二丫想不出,就开口问道:“他是做什么的?可有什么特长?想以什么方式投靠?”
“听他自己说,他家是工匠,世世代代都是做木工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木工?工匠倒是用的着!
二丫一直想要弄得编织机。到现在还没有摆弄出来呢!大伯和二叔因为弄这玩意。头发都急白了,也没有多大进展,二丫想着他们毕竟不是专门学过的木匠,确实有些为难他们了。后来越来越多的小媳妇大姑娘们想要挣钱,人员上不缺,二丫就让大伯和二叔别在管那事了。
如果真有信得住的好木匠,二丫还是想把编织机给弄出来,另外还有好多很先进的生产工具。也是需要有木匠和铁匠来完成。如果想在西北开荒,那么半机械化就必须得实现。完全靠人力,一方面成本太大,另一方面不好管理不说,还容易受有心人操控。若是有个能得自己信得过的工匠班子,那可真不错!
二丫想想既然自己有需要,那就见见人吧,于是对秦三根说道:“你让那人过来一趟,我见见人,看看有没有什么麻烦再说!若是他在家惹了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不是?”
秦三根连连点头,“东家娘子说的是,我们都还没有想到这些呢!恐怕就连馆长先生都没有考虑到呢!”
说起这个馆长,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故事。这馆长姓史名长运,原是这个县少有的几个举人当中的一个,家里也有百亩良田、县城里还有商铺、有朝廷供奉,家境富足。虽然不是官身,却也处处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