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道:“你老兄也是久经行伍,自然知道该怎么办这四条路上的安危,我就全拜托你了这点银两你拿去,给弟兄们买点夜宵告诉弟兄们,都辛苦点”说罢,摸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于得水于得水待要推辞,见严鸿眉毛一竖,赶紧收下,千恩万谢地走了
于得水出门之后,严鸿笑对胡柏奇道:“胡兄,那于得水纵然收了李文藻的好处,如此一来,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放人去山yin衙门这样,就免得李文藻狗急跳墙,派人假扮倭寇劫狱,趁乱杀害徐海”
徐文长点头道:“这一路虽然断了,却看李文藻是否会再出新招好在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等只静观其变就是”
次ri一早,严鸿亲率十余名锦衣卫,高举官牌,鲜衣怒马,刀枪出鞘,耀武扬威,离了客栈,山yin县衙而去却看一路上,多了不少绍兴府和山yin县的衙役民壮,个个都手持兵器,jing惕地看着这些锦衣卫便是不少当地百姓,也在好奇地围观
接近衙门时,又见当道路口,早有绍兴本地百户的锦衣卫扎下哨所带头的本地总旗见到严鸿一行前来,赶紧上前行礼须臾,于得水也带着几十名校尉赶来,禀告道:“户侯,下官自昨夜奉命,便已率弟兄们严守这衙门四处的要道户侯可是要去山yin县衙门?”
严鸿呵呵笑道:“县衙门是要去的,却不是现在于老兄,你不愧是本卫的老人,办事妥帖!这半天里,料想不至于有什么大事,留下三分之一的人轮流站岗,你和弟兄们都稍事休息下夜里却是要紧的,务必打起jing神,辛苦放哨回头本千户有赏!”
说罢,朝着山yin县衙门方向打个哈哈:“林养谦啊林养谦,今ri本户侯先放尔一马,改ri搜齐证据,再来瓮中捉鳖!”说罢,拨马而回,带着锦衣卫们又杀回客栈而去
回到客栈,留守的胡柏奇早已摆好了几桌酒席严鸿胡柏奇徐文长和梁如飞单在屋中开了一桌徐文长道:“严公子前番扬言今ri要去砸那山yin县衙门,林养谦必然是调集民壮衙役捕快,严阵以待我等今ri却偏只虚晃一枪,叫他防不胜防此之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严鸿道:“还是徐老先生想得周全你说那李文藻得知此事,会不会也气得吐血?”
徐文长捻着胡须道:“就算让他吐血三斗,却也绝不了这厮的贼心徐海一ri不救出,这东南的大计,就还悬在半空啊”
严鸿也点头称是几个人却也无心大吃大喝,只是随便边吃边谈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却又外面打探的锦衣卫,以及徐文长安排的便衣标营,进客栈来禀告,说是现在街坊上的传言纷纷,林县尊上奏朝廷请来的圣旨已经快到了,着将倭寇徐憾立决,以首级送进京城
胡柏奇听了,脸se一变,把酒杯掉落在地上:“坏了坏了,这事坏了!朝廷真下了圣旨要斩徐海,我们就算有机会下手,也不敢再抢人了啊”
他这里一嚷嚷,隔壁房里,却看丫鬟绿珠冲了出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下子跪倒在几个人面前,带着哭腔道:“严老爷,胡公子,徐老爷,还有这位梁大侠,求你们大发慈悲,救一救我家姑爷的命不管我家小姐怎么说,绿珠做碰马,为婢为ji,也在所不惜啊”
接着,又看王翠翘也捂住肚子,一步一停地出来,那张俏脸上,满是yin沉何七章五二鲨也跳了出来,大嚷道:“nainai的,敢动咱徐大哥,就叫整个绍兴城鸡犬不留!”看这俩倭寇这么嚣张,梁如飞眉头微皱,双手暗搭在腰间若是二人敢有何妄动,便要出手
眼看这屋里乱糟糟一团,徐文长却冷笑一声:“毕竟是做惯了强盗,听到官家声音,腿先软了这丫头,你只管起来徐海掉不掉脑袋,此事还难说得很可是这砍头的圣旨么,一定还没下达”
王翠翘当初是与徐文长有过露水情缘的,深知此人智计非凡听他这么一说,虽然还不明就里,顿时放心了七分,便道:“绿珠妹妹,你先起身来这么沉不住气,叫徐先生笑话了”绿珠和何章二鲨,虽不知徐文长的厉害,却也看出严鸿胡柏奇等都奉他为军师人惯听吉祥的话,因此被徐文长这么一说,也暂时止住了哭泣叫嚷,只把眼光投向徐文长
却听严鸿在一边鼓掌道:“不错,不错,徐老先生高见李文藻这一计好毒!”
胡柏奇的眼睛瞪得赛鸡蛋大,看看徐文长,又看看严鸿:“徐叔父,严大哥,您二位说的啥,兄弟我全然糊涂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