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鸿听的分明,连连点头,也不说什么,接着问道:“我今天去拜访林养谦时,见门口的衙役不肯收银子,说是县令管束甚严不过要这样一弄,弟兄们没了银钱孝敬,这份差使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王运来一听,笑道:“严大公子真是解人,说的一点不差说来衙门做事,清苦的很,若没有那些油水进帐,做个小吏还有甚意思?只是这林知县倒也有绝的,他不许衙役收受银钱,但却每月自己拿出钱来贴补衙役及六房书吏真不知他家有多少家私,禁的起他如此糟践只是他只肯贴补衙役和小吏,对于同衙为官的,却是吝啬的很,一文钱也不肯贴补,下官我可是快穷的当裤子了”
严鸿也不理他这话茬,听他叙说完了,便对他道:“如今天se不早,王二尹还是早早回家,免得露了风声那林养谦么,明ri我且再容他一天若他还是不肯识相,那么后ri,我便要动手抢人,到时候也是他面上不好看等我回了京师,罢了他的官,自然保举你就是你在牢中若有妥帖的人,只须吩咐下,保证徐衡几天不可出了意外”
王运来忙点头称是,告辞离去,他毕竟也做了多年县丞,监牢之中确实有几个心腹禁子牢头,做这个事他料来却也不难却不知他与严鸿交谈之时,门外始终有一名伙计侧耳倾听
等到送走了王运来,胡柏奇推门进来,问道:“严世兄,大事可定?”
严鸿招呼他坐下,笑道:“急什么,等等消息再说只是这厮一来,把水彻底搅成了混汤,混水才好摸鱼”
过不多时,王霆进来禀报道:“回长官的话,长官预料一点不差果然王运来刚一出门,就有个伙计,鬼头鬼脑的溜了出去梁大侠已经追下去了他老兄的轻功比弟兄们都强的多,想来不会追丢”
严鸿点头道:“那就好,监牢那面也不能放松,须防有人狗急跳墙,总是有咱们的人,我才放心”
王霆拱手道:“长官放心,陶邵两位兄弟已经带了几个人下去了,若有闪失,小的提头来见”
胡柏奇这时算是对严鸿彻底服了,等王霆走后问道:“严世兄如何断定这客栈内有本地府县的耳目?小弟我身边的家将也是久经沙超却也没看出此处的人有什么不妥来”
严鸿道:“若依我看,怕不只这一处店房,绍兴府内所有的大小客栈,都有本地官府的耳目,否则徐海如何会被抓的这么窝囊?我去翠翘姐那里通个消息,免得她提心吊胆,她如今身子不便,若是始终不能安心,对mǔ_zǐ 不好”
胡柏奇一听,顿时露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说道:“也是,说来等徐海那厮放出来,世兄你再与嫂夫人往来就不大方便了,趁着这时候正该是多亲近亲近不过依我想,徐海也不是个愚蠢之人,救命之恩,换他个婆娘,还算过分?不如直接找他讨过来只是那腹中的孩子实在讨厌,还是早早打发了”
严鸿也没准备跟这个家伙分说清楚,只是哼了一声胡柏奇见严鸿脸se不悦,一拍自个的肥胖脸:“哎哟,说错了,打嘴,打嘴世兄是要做大事的,怎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坏了名声当初董卓若是肯把貂蝉赐给吕布,也就不会给杀死了那世兄还是趁着徐海没出来,多与嫂夫人亲热亲热”
严鸿心想,尼玛这都什么比喻艾王翠翘本来就是徐海的老婆好,我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严大少爷,啥时候成董卓了,这脾气长相都不像啊要说我爹严世蕃这死胖子是董卓,我是吕布,这还差不多……哎哟,真该打嘴,这他妈都什么话不说了不说了……
他也懒得和胡柏奇啰嗦,只是敷衍了两句,就在对方那充满羡慕和鄙视的目光之中,径直来到了王翠翘主仆的房间
王翠翘这段ri子与严鸿相处,同屋而宿都不止一次,心中也有涟漪泛起比起粗犷豪爽的徐海,严鸿这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自有其强大的吸引力虽然他不像当世的文人才子,能出口成章,吟诗做对,但王翠翘于欢场中,见才子见的实在太多,已经有些审美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