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脸色微见发白,双眼中透出着凝重的警觉,全身上下充斥着强大的玄元力,防范着对方随时可能发动的惊一击,常年的闭关使他的心志非常坚定,他会再次用剑来证明谁的剑更快,
“老大,这两人貌似相差无几,谁的赢面更大,”欧阳无忌问道,他最喜欢听陆随风精典的点评,每次都能或多或少受点启迪,
能为兄弟做点事,陆随风自然非常乐意,从不嫌麻烦,“这老头本有三四分胜算,可是他无意中助了流云宗主一臂之力,让其在顷刻间领悟了真正的剑意真谛,悟,是平时点点滴滴的积累,当它饱和到一定程度之时,一阵风,一片云,一棵草的摆动,都会在刹那间呼出一个‘哦,’字,流云宗主就是在这刹那间呼出了这个字,所以,老头接下来连一成胜算都不会有了,”
“哦,”身边的众人几乎同时张嘴呼道,悟,原来是这样呀,很简单,却很玄妙,
老头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他动了,手中的剑一颤,瞬间化出上百道剑光,这百道剑光并非虚影,每道剑光上都灌注着充沛的玄元力,一旦碰触必然见血,
流云宗主从遥远的际收回视线,漫剑光已倾泻而至,微微的眯了眯眼,似乎想将这些剑光的轨迹再看得清晰一些,
这些剑光在眼中逐渐放大开来,有如回放的慢镜头,
下一刻,流云宗主终于动了,是他的心动了,剑随之轻扬,挥洒而出,后发先至,
锵锵锵.....
虚空中火星飞溅,漫剑芒应声而碎,只留下一抹精光从漫碎影间飞掠而出,直向对方的面门奔袭而去,
老头在无比的震骇中,巳然避无可避,唯有退之一途,
手中长剑护住面门,脚尖点地"嗖"的一声向后狂飙而退,兔比来时更快,
一抹精光有如外飞虹穷追不舍,距对方面门三寸,始终不即不离的追逐着,似在告诉对方,倘若停下必死无疑,
流云宗主境界升华,心境也随之变化,杀心顿收,旨在战而胜之,杀与不杀已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老头狼狈不堪地退至高台边缘,身上已留下数十道剑痕,
直到此刻仍没弄明白,对方前后之间的差别为何如此之大,简直判若两人,前一刻还能相互搏杀抗衡,后一刻自己却变得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被追杀得无路可退,枉我终年闭关苦修,从未料到会被逼到如此悲凉惨淡的绝境,
眼前唯有两条路,悲壮的被一剑透脑,成为倒地的英雄,跳下台去,苟且可捡回一条命,屈辱的活着,让下人耻笑,
没有时间让你慢慢的来回选择,锐利的杀气巳临脑际,抛弃所有的选择,一切交由生命的本能来支配,
老头倒下去了,没见鲜血飞溅,二十米的高台下,一个健硕的身躯落地后,顷刻间变得老态毕现,眉发苍白,
“流云宗胜出,”裁判适时地宣布道,
场下掌声雷动,为胜利者欢呼,为精彩的搏杀鼓掌,
流云宗主一脸平静地望向陆府的专属区,挥挥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流云宗主的修为又更上一层,除了陆府,王国之内只怕无人再能与之抗衡了,”盛老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盛老认为下一场谁会胜出,”南宫国主问道,他心里虽倾向着陆府,但桑家毕竟拥有上千年的底蕴,定然有雪藏的底牌,心中一时还真难预料到最终结果,
“呵呵,不知答案看下去才更有趣,更刺激,”盛老呵呵地答道,
陆府在众人心目中,一向被视为疲软型的势力,任谁都没想到这次排位赛中,突然强势崛起,以其睥睨下的威势,一路过关斩将,杀出重围,马行空般的强势跨入首榜的决赛圈,让无数人在惊呼中跌破眼镜,直呼奇迹,
“陆府对阵桑家,双方选手上场,”裁判大声地宣布道,
“陆府这匹黑马的路只怕是走到尽头了,”
“是呀,桑家可是有千年的底蕴,岂是陆府可比,”
“桑家运势不错,关键时刻捡了个软柿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