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雾散尽时,大娘巳披上了一件衣衫,精致玲珑的面庞上染上一抹烟红,眼神中装满了惊,怒,羞,柳眉倒竖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小丫头可恶!老娘要撕碎了你!"
"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好火候……。"慕容轻水也是红着脸,惊颤出声;"我的确不是有意为之……"
"哼!装什么装,算你手下还有分些分寸,否则,老娘定会你拼命!。"大娘怒哼一声,一甩头,三千青絲飞掦,随之忽然展颜一笑;"我输了!虽心有不甘,确是不争的事实。"大娘羞恼地怒横了一眼;"哼!最好从记忆中彻底抹去,否则,老娘咒死你!"
"那是!沒想到都已是上万年的老货了,看上去居然还如此鲜嫩。"慕容轻水轻声地嘀咕道。
"你说啥?认为老娘的肌肤不如你光滑……比比!"大娘的听觉像是尤为敏锐,这都被听见了。
见到对方一副要发彪的样子,慕容轻水立即转过话锋;"还要继续吗?放心!下次我一定会将分寸拿揑更好。"
"还来!"大娘幽怨地撇了撇唇;"你不会还想将老娘裙衫也剝光吧?呸!"
此时日上中天,烈日炎炎,大娘的这一眼,让在埸的所有人顿时感觉寒意阵阵,心中一片冷凉,足见其所修习的寒冰气息巳到了登峰造极的层面。
慕容轻水的适才一战,可谓赢得十分的侥幸惊险,如继续战下去,胜负之间还真是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在这片世界,没有人会和你讲公平,讲道理,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你就可以霸道的随意杀人,当然,你下一刻也可能被更强大的人踩在脚下,残酷的规则,唯有适者才能生存下去。
飞羽宗两战完败,花无艳此刻的脸色更是阴沉得欲要滴出水来,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之声,望了眼身旁的一个身着黑色金边长袍的老者,那是仙主宫的护法,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暴戾的血腥气息。
有句令人毛骨悚人的话叫做;杀人一千,煞气盈野,其意是杀气之重已经是弥漫满山遍野了。
金边黑袍老者脚踏在绿茵地面上,肉眼可见碧绿青翠的草坪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据说,杀人一万,冲霄杀气便会转幻成可怕的血煞之气。而这煞气不仅可以凭添自身的战力,更能在精神层面上压迫震慑对手,纵算双方实力修为相当,在这种煞气的压迫下也会败下阵来。
大凡修者成天都喜欢将"杀"字挂在嘴边,事实上,倒底真杀过几个人?但,这金边黑袍老者手中收割的生命,肯定没有一万,也绝不会少于八千。
黑衣老者环顾四周,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就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
仿佛来自九幽的森冷目光落在慕容轻水的身上,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得冷浸透骨。
"你的对手是我!"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紫燕一步踏出,橫跨百米,出现在慕容轻水身前,讥讽地道:"玩车轮战,有意思吗?仙主宫的脸都被你等丢光了。"
"嘿嘿,不足百龄的半步道圣皇境巅峰,有意思。不过,如此妖孽的天才,杀起来才更有意思!"黑衣老者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波!"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你老这副模样,似乎很喜欢杀人,却不知你到底真杀过多人?"紫燕面对金边黑衣老者煞气慑人目光,眼中仍是那副淡然如水的表情,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
黑衣老者煞气森森的眼中放射出阴柔的幽幽冷芒,只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两米之上,比之对面的紫燕,看上去要大上一号;"你若能猜出老夫手中收割了多少条生命,今日可以饶你不死。"
"你收割的生命或许很多,但,你杀过的人却是不多,却绝不会超过五十人。"紫燕有些语出惊人地道,听上去似又有些矛盾,让人一时之间还有些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