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笑意让耶律极有些愤怒,而他接下来的话让耶律极更是从心里升腾起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
刘凌微笑着说道:“即便我帮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难道就不反了?如太子殿下所说,你有忠于你的将领,大臣,还有十万大军。这股实力虽然不至于威胁到耶律雄机的位子,但绝对会让辽国变的很乱很乱。既然我不出手也是这样的结局,我为什么不作壁上观呢?喝着香茶,躺在椅子上坐山观虎斗,看你们父子相残,这对于我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很舒服很惬意的事吗?我又…….何苦陷进那泥潭里?”
耶律极怒道:“汉王是想逼我鱼死网破吗?”
刘凌淡然到:“鱼可以死,但网绝对破不了。”
他端起玉杯将那西域佳酿一饮而尽:“因为鱼儿不是被网困死的,而是被另一条更强壮更大的鱼咬死的。”
刘凌邪恶的笑了笑:“而且,我绝对相信,殿下这条小鱼儿必然会被吞的尸骨无存。而我,刚好留着网去捕那条更大的鱼,这样岂不更好?”
耶律极怒极反笑:“汉王竟然如此自信?”
刘凌昂首道:“因为……我有自信的资本。正如此刻,是太子殿下在求我,而不是我在求太子殿下你。”
刘凌道:“幽州也好,大同也好,只要我想,将来我必然能亲手一个一个的拿回来,有何须太子殿下假惺惺的来让?”
耶律极猛的站起来道:“不要忘了,幽州还是我的,城里还有二十万善战之兵。若是汉王如此打算的话,就算拼着那把椅子不去坐了,我也要与汉王分个胜负高低!我大辽狼骑从不惧怕任何敌人,从不会畏惧不战,大辽……终归还是天下第一的大辽!”
刘凌嗯了一声道:“太子现在就可以回去动员三军了,可以不惜命的来撞网,看看……到底能不能撞的出去?”
耶律极怒道:“你到底凭什么如此自负?”
刘凌缓缓的站起来道:“凭什么?或许……凭的只是…….我为汉王!”
耶律极被气的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去摸腰畔的弯刀。他身后的四个家将见主子震怒,纷纷抽刀指向刘凌。四个身手不俗的人才将刀子抽出来,猛然间眼前一花,然后都感觉手里一轻,低头看时,却发现手里的弯刀竟然被刘凌身后那个穿着一件绣着金线的黑衣之人给夺了去。然后在他们惊恐莫名的视线里,那个看起来并不如何魁梧彪悍的黑衣人将那四柄弯刀,如同撅断筷子一样,一柄接着一柄的撅成两段。
“太慢了……”
东方不乱语气平淡的问刘凌:“王爷,可需都杀了?”
这是赤-裸-裸的目中无人吧。
刘凌摇了摇头道:“过几日就要上演一处父子君臣斗的大戏,你若是将其中一个主角杀了,这戏还怎么演?另一位主角会生气的,气愤之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滩狗屎我还是不想踩的,就留着他恶心别人好了。”
他扫了耶律极那四个家将一眼道:“至于其他人,你身为监察院金衣,难道对冒犯自己的人只会容忍?”
东方不乱眼神一亮,随即嘿嘿笑道:“自然是不能的。”
耶律极大惊失色道:“刘凌!你敢!”
刘凌摊了摊手道:“不是我,是他敢。”
这话说完的时候,东方不乱的身形已经扑了出去。也不见他的动作如何迅疾,又或是磅礴。好像很简单的出手一拳,那四个家将却偏偏无法避闪。在他们看来,这一拳都是对着自己打过来的。而且无论往什么地方躲避,这拳头似乎都等在那里。
只一个犹豫,耶律极的一名家将就被东方不乱一拳轰碎了喉骨。那咔嚓的一声响传出来,其他的三个人竟然同时错觉那声音是从自己嗓子里发出的。
一见这边动手,契丹和大汉两边的骑兵在将领的指挥下纷纷发力,朝着刘凌他们这边杀了过来。
可是,他们才跑出去几步远,这边的战斗就结束了。
刘凌淡然一笑道:“太子殿下,现在你应该明白,就连谈判……你的实力都不足以跟我平起平坐。所以……无论是在你的父亲眼里,还是在我眼里,太子殿下……你都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笑话,还是很不好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