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孕育一个骨血,流淌着两个人血液的孩子?
阿砚听了萧铎这话,心里不免有些恍惚,这何尝不是她所期望的,不过想着当前情势,还是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道:“不要,这里可不比外处,是皎月姐姐的家,若是弄得这里怪相频出人心惶惶,那倒是对不住她家了。”
萧铎却是并不以为意,薄唇略显急切地吻上她的颈子:“这你不用担心的,我现在已经能操控自如,我不让它们动,它们哪个敢动。”
阿砚听得诧异,没想到这事儿还能如此操控?她望着上方眼眸灼热的萧铎,却是不信的,便故意道:“你既已经能操控自如,那你就让它不要动就是了。”
这个“它”指的是什么,她知他知,双方心知肚明的。
萧铎却是浑不在意,含糊其辞地道:“本来我是可以操控的,不过见到你,它就不听我话了。”
阿砚无语了,简直是强词夺理,偏生此时还被他咬着耳垂,咬得浑身一个激灵,干脆一嘴也咬住了他厚实坚硬的肩膀:“这是存心欺负我!”
萧铎声音沙哑,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面颊上:“谁它要欺负你,不是我。”
他真是好生无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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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颠鸾倒凤自不在话下,可怜阿砚提心吊胆,总担心满府里叫嚷着妖孽之声,可这种事到底是没出现。
疲惫而满足地瘫软在他胸膛上,抬手捏着他坚实光滑却又微潮的胸膛,心里也难免疑惑,该不会是时候一长,他还真能操控自如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事情多练练,或许也就上道了吧?
谁知道正想着呢,就听到外面有一个愤怒而响亮的声音响起来。
“萧铎,你给我出来!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那气愤的语气,仿佛被萧铎偷吃了家里的鸡。
阿砚拧眉,不解地仰脸看向萧铎,却见萧铎原本慵懒满足的眼眸中也有了一丝疑惑。
“这是谁?”阿砚不明白。
眼看着那位夏侯天启对萧铎也是十分恭敬的,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萧铎当爷供着,难得竟然有这么一位全然无惧,竟然像泼妇骂街一般找上门来。
萧铎挑挑眉,并不在意:“这是夏侯莽。”
夏侯莽?何许人也?阿砚是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的。
来了这么些日子,她多少也知道了,夏侯天启只有夏侯皎月这么一个女儿,根本没有其他儿女,就连子侄辈也没有一个的。所以忽然听说一个姓夏侯的,不免诧异。
“这是夏侯天启在战乱中收养的一个孤儿,起名叫夏侯莽,养在膝下,算是养子吧。”
“那就是皎月姐姐的义兄了?”
“算是吧。”萧铎语气颇有些勉强。
可是,既然是夏侯皎月的义兄,为何敢跑过来找萧铎骂街?阿砚更加不解。
正纳闷着,那夏侯莽已经大踏步来到了门前,并用两脚开始踹门,一边踹一边骂咧咧地道:“萧铎,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当我不知道,我妹妹好好的姑娘家,被你这样糟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这话一出,原本懒懒地趴在萧铎胸前的阿砚顿时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萧铎。
“你糟蹋了皎月姐姐?”听夏侯莽的意思,竟然是这个?
“怎么可能!”萧铎原本是浑不在意的,此时却也皱起了眉头:“纯属胡说八道。”
这边正说着,那夏侯莽已经踹飞了一扇门。
萧铎一抬手,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锦被来将阿砚团团包住,只露出半截子青丝。
他的女人,而且是被他疼了一夜的女人,此时正是一脸娇媚,哪里容许夏侯莽那么一个男人去看?
夏侯莽顶天立地豪气万丈地站在没了一扇门的门前,两眼圆瞪,怒视榻上的萧铎。待到他发现榻上锦被中仿佛包着一个女子时,那两眼都泛起红来了,气喘吁吁地道:“萧铎,你,你,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
萧铎一头黑发散落在艳红色锦被上,抬起幽冷的眸子,淡瞥了这个夏侯莽一眼:“我数到三,你最好在这个时候滚出去,要不然的话……”
“你给老子起来!”夏侯莽根本不听,反而是一个箭步冲过来,仿佛要和萧铎干架,并伸出手要来抢床上被子里抱着的阿砚。
萧铎见此,眸中泛冷,薄唇微抿,手腕略动,便将床边的长剑忽地拔地而起,竟是不需人掌控,携带着凌厉杀气,直刺向夏侯莽。
可怜夏侯莽虽然十八班武艺精通,可是哪里遇到过这种隔空控剑的神奇本领,当下竟呆在那里,这么一呆的功夫,那剑竟是如风一般刺在了他的肩头,顿时那肩头血流如注。
夏侯莽被刺了这下子后,不但没有怕了,反而越伤越勇:“萧铎,你这个王八蛋,赶紧把我妹妹放开,要不然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根本不顾自己肩头的伤口,竟是直冲过来要继续和萧铎抢。
到了这个时候,不光是萧铎,就连被子里的阿砚也明白了,敢情夏侯莽这是以为昨晚他的“妹妹”夏侯皎月被欺负了,所以特意给夏侯皎月来讨公道?
她也不想让人这么误会,当下就要从被子里钻出来,口里还含糊地喊道:“住手,我不是皎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