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潘淑华心里已经是醋海翻波了,觉得川岛芳子和萧四明两个都是坏人。明明萧四明先是看上了她,主动邀请她跳舞的,没想到让他陪着川岛芳子跳舞,一跳就粘住了,竟然当着她的面回石公馆去销魂去了。
醋意滔天的潘淑华,躺到床上,大睁着两眼睡不着,正想心事呢,隔壁就隐隐约约传来了销骨噬魂的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儿。
潘淑华虽然是纯洁的大姑娘,但她肯定是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心里恨恨地骂了声“骚*货、王八蛋”,就闭上眼,不理他们,想睡了。
可惜的是,隔壁那声音虽然很低很低,若断若续的,却直往潘淑华耳朵里钻,弄得她根本就睡不着,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数数,翻来覆去都数不过100,总是出错,好象智商瞬间下降,快成白痴了!
足足数了一个小时,隔壁那声音总算是停下来了,潘淑华心里想可以睡觉了,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就又响起来了!
头疼得快炸了的潘淑华,没有办法,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斜倚在枕头上,拿起一本纳兰性德的词,默默地读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只读了两句,潘淑华就痴了,脑子里又出现了舞厅里萧四明带她翩翩起舞的画面。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家真的是南洋的橡胶园主么?”“他定亲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在潘淑华的脑海中盘旋,竟然挥之不去!
过了很久很久,潘淑华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就下床悄悄地开门,去卫生间冲澡。
反复冲、反复搓,皮肤都成红色了,潘淑华这才出了卫生间,往卧室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隔壁芳子姐姐卧室里的声音听上去就象春天野猫叫一样,悠长、嘹亮,如泣如诉,撩的人心烦,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她根本就挪不动脚步,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耳朵贴到了川岛芳子卧室的门上。
好不容易听到屋里的川岛芳子发出一声“我要死了”的悠长的尖叫后,潘淑华才醒悟过来,赶紧往自己房间走。
让潘淑华脸红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腿软的挪不动脚!
就在这时,萧四明赤身露体的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去卫生间冲澡,一眼就看到了潘淑华。
如果说川岛芳子是盛放的毒芍药的话,此时的潘淑华就是一朵芬芳的清纯的荷花。
看见潘淑华的样子,萧四明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轻轻地带上门,伸手就把潘淑华拉到了怀里,抱起来就走,直接进了潘淑华住的客房。
这一夜风狂雨骤,落红片片,未来红遍沦陷区的满影最美的歌星、影星潘淑华,彻底的沉沦了。
潘淑华根本都不知道萧四明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被雄壮的萧四明推向了欢乐的极致,宛如在大海上冲浪,时而跃上浪尖,时而摔进深谷,美的象只野猫一样,呻吟者、呐喊着,似乎要把全身的欲*望都喊出来,直到最后美的昏死过去。
潘淑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闭着眼,伸手一摸身边,空空如也,昨夜那在自己身上耕云播雨的雄壮汉子已经不见了。
潘淑华一下就睁开了眼!
这一刻,潘淑华怀疑自己昨晚上是不是做了个梦,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下体那种被撕裂的疼痛感、床上鲜艳的桃花告诉她,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瞬间,潘淑华就有点愤怒,心里就骂川岛芳子不要脸,骚*货、老牛啃嫩草,霸占自己的爱人!
在潘淑华的心里,此时的萧四明,肯定又到川岛芳子的房间去了,肯定是搂着房子姐姐睡呢!
艰难的起床、下床,然后慢慢挪着出了房间,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潘淑华这才回到客房穿戴整齐,觉着太饿了,该吃东西了,就下楼去喊娘姨开饭。
楼下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潘淑华喊了两声,不见娘姨答应,就去推开了娘姨的门,这才发现烧饭的娘姨也在昏睡,只不过好象是被人打晕了。
潘淑华登时就心慌了,使劲儿摇晃,好不容易把娘姨给摇醒了,两个人一起去敲隔壁保镖的门。
川岛芳子的石公馆里住着四个从安*国*军余部中挑选出来的保镖,两个昨晚在舞厅被萧四明用椅子撞断了腿,在医院里躺着呢,剩下两个在公馆里值班。
推开两个保镖的门,潘淑华一下就吓傻了:那两个保镖都仰躺在床上,两眼睁的大大的,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死透透了。
潘淑华这个时候都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还是那烧饭的娘姨年龄大,经见的事情多,赶紧打电话报警。
等日租界的鬼子警察赶到石公馆,领着潘淑华和娘姨推开川岛芳子的门时,才发现川岛芳子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奉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令:对头号女汉奸、头号女间谍金碧辉,执行死刑!”
潘淑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直接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