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遇到你。”一上醉仙楼,便看到临窗一桌,有个熟悉的身影斜倚着窗棂坐着,手里摇晃着一盏酒,正是醉仙楼最得意自制枣蜜酒。杜书彦也曾跟几个朋友喝过,花雕将黑枣与冰糖浸了一年,味道醇厚非常,只是甜的很,没点烈性,皆道是娘们儿喝的酒,遂弃之,再也没饮过。今日却见这个素来豪气非凡的人喝着,笑道:“原来你爱喝这个。”
微醺的金璜两腮红润,微闭着眼睛,将酒放下:“谁说我爱喝的,不过是手里空着无聊,总不能举个筷子。拿着酒盏好看些。”对于她的歪理,杜书彦只一笑置之,跟她说是说不出个什么来的,问道:“不知金姑娘是否介意拼个桌?”金璜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懒懒道:“这么多空桌椅都不得杜公子一顾,想来小女子介意,杜公子也必然有别的理由坐下来。”
“我方才去了聚善堂。”
“哦。”金璜对这事完全不感兴趣。
“那些小孩子真苦啊,小小年纪没了爹娘,虽聚善堂也算照拂有加,但到底事多人少,应付不过来,可怜他们……”
未等杜书彦说完,金璜冷冷打断:“好歹没人逼着他们去死,好歹他们不用送好朋友上路或是被好朋友送上路,有什么可怜的。”忽然觉得自己说多了,忙饮了一口枣蜜酒,再不肯开口。
一向吊儿郎当的金璜突然说出这话,杜书彦愣住了,平时看她没什么挂心的事,这会子说出来显然是在心中沉积已久。
杜书彦道:“赤子之心,若是用好了,对社稷有功,如汉代羽林军。”
“若用不好,便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比如我。”金璜脸上带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不好不好,这事再说下去,只怕她要翻脸,杜书彦忙将话题扯开:“什么都得趁早,不知金姑娘有没有兴趣做一笔长期生意?”
“什么长期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