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沧辽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本尊自三岁起就开始习武,至今已然练了四十多年,你小子才多大年岁,能够练到现在这样的成就,已然是相当的不错了,本尊这一生中还从未夸赞过谁,今日能够出口夸赞于你,就已经算是破例了。”柳靖阳道:“我不需要你夸赞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当日明明是被萧文远给带走了,可为何后来竟又会跟程学溢先生呢。”魏沧辽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日我瞧见萧文远突然现身后,便担心被他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所以就一直离得远远的,至于后面所发生的事情,那便是一无所知。”柳靖阳听他详细讲述了梅重义与莫问天比武之事,本以为他也一定知道自己当年发生的事情,岂知魏沧辽这时却说自己对后面的事情并不知晓,因此顿时便感到有些失落起来。
就在他正感失落之际,却忽然听得斜对面一人开口说道:“这姓魏的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老夫却是知道的,你又何必非要问他。”众人突然听得此人说话,都是大感惊异,待得朝发声之处一看,又更加吃惊了起来,原来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身份照样神秘异常的黑衣人。柳靖阳道:“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当真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情吗。”那黑衣人嘿嘿一笑,说道:“怎么,你连姓魏的那伤心病狂之人的话都能相信,对老夫反倒是怀疑起来了。”柳靖阳赶紧说道:“不是的,前辈你千万不要误会,晚辈可半点没有想要怀疑前辈的意思,晚辈只是想要进行确认一下而已,因为直到现在晚辈都还不知道前辈的真正身份呢。”
那黑衣人道:“老夫这些年来之所以要隐藏身份,其实就是因为这姓魏的一直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而已,如今既然他都不再继续隐藏下去了,那老夫又何必再戴着这张面具呢。”说完这话,一下也将自己脸上戴着的面具给揭了下来。他面具刚一揭下来,周围人丛中立时就有人发出了惊呼,似乎已认出了他。柳靖阳看了那人一眼,见其约有五十来岁年纪,脸型消瘦,自己却并不识得。便在这个时候,忽听得魏沧辽叹息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你,你可还真会隐藏啊,这十八年来,我与你交手了这么多次,你竟然始终都没有使用过自己擅长的武功。”那黑衣人道:“大家也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你在与我交手的过程中又何尝使出过自己擅长的武功了。”
魏沧辽道:“我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你,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真的会是你。”那黑衣人道:“之前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你,但若非今日你亲自摘下了头上的面具,我仍旧都还是不敢确定的。”柳靖阳听他二人的对话,似乎竟是彼此都已对对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却又都不敢肯定。这个时候却听得张虚静突然开口说道:“萧庄主,没想你在武林中整整失踪十八年,现在竟会突然在这里现身,当真是让人做梦也想不到啊。”柳靖阳听张虚静称他为萧庄主,又联想到贾仁义与萧子兴竟会一起跟在他的身后,立时就反应了过来,说道:“你莫非就是在武林中失踪了十八年的明月山庄庄主萧文远。”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老夫正是萧文远。”在场的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能够认出萧文远的仅仅只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人,因此当听到萧文远突然表明了身份之后,仍是大感震惊。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早已死去二十年的人与一个已然失踪十八年的人竟会双双同时在此处现身,心中既感到难以相信,又觉得十分新奇。若非那魏沧辽手里握着随时都可能引爆整个山顶的信号箭,众人只怕立时就要喧嚷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柳靖阳却又忍不住开口了,冲着萧文远说道:“萧前辈,我听先宫主白无依说过,当年是你把我从她手里给带走的,既然你都已经把我给带走了,那为何之后我却又会跟着程学溢先生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