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见众人已然阻拦住了杜廉前进的道路,心中登时大喜,只是由于杜廉的武功实在太高,柳靖阳又有些担心众人会被杜廉给打伤,于是赶紧说道:“这厮不好对付,大家只须将他拦住便可。”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之前也是见识过杜廉武功的,知道他的厉害,这时又听得柳靖阳如此说了,于是当即也都不敢贸然向杜廉发起进攻,全部都摆起了防守的阵势。杜廉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继续往前奔走,他本拟只要使出了自己的平身绝技,便能够轻易的将挡在面前的众人给迅速打倒在地。然而才使出了第一掌,却发觉挡在自己身前之人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了原地,心中登时陡然大惊,凝神细瞧时,发现原来接下自己掌力的竟是天师派的掌门天师张虚静。
杜廉乃是天玄门朱雀镇的指挥使,对于中原武林人物全部都清楚得很,知道张虚静不容易对付,于是便只好改变攻击方向,朝其他武林各大帮派的弟子攻了过去。然而张虚静却并不肯就此罢手,竟主动出招攻击了上来,对于张虚静的攻击,杜廉可不敢有半分托大,当即只得出招相挡。就在两人对招之时,柳靖阳却已然赶到了近前,手里火云神掌也跟着拍出,杜廉猛然感到背后一股劲风扑来,便知道是柳靖阳攻来了,于是赶紧侧身闪躲。这一掌他虽然是躲闪了开去,但却因为这一闪避,一下就陷入了柳靖阳与张虚静的夹击之中。
杜廉的武功虽然很是厉害,但相较柳靖阳而言,却还是有所不如,上次之所以能够接下柳靖阳的掌力,都是因为事先早有准备,使出了全身的内力而已。更何况当时他也仅仅只是接下了柳靖阳的一掌,若是再多接几掌的话,便未必能够接得下来,因此在柳靖阳与张虚静两人的夹击之下,很快便有些难以支持。不过他心中根本就没有要与柳靖阳与张虚静缠斗的打算,总是想方设法的意图摆脱两人的攻击,柳靖阳与张虚静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两人心意相通,一前一后的将杜廉牢牢的夹在当中,就是不让他逃脱出去。杜廉连续摆脱多次,都是难以奏效,无奈之下,只得与两人暂且缠斗,可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对付柳靖阳都难以办到,又如何能够以一敌二。仅仅十数招后,便无法支持下去了,胸口处被柳靖阳的火云神掌狠狠的击中了一掌,一口鲜血登时便喷涌了出来。
这个杜廉倒也当真极是顽强,明明已经被柳靖阳给打得吐血了,却仍是继续出招与两人打斗,然而当他在兀自没有受伤的情况下都不是两人的敌手,受伤之后,自然就更加的难以匹敌。因此才又坚持了不到二十招,便又先后挨了柳靖阳与张虚静的好几掌,口中鲜血接连喷涌了好几次,身体都已然开始无法站稳。但饶是如此,他竟然还是不肯服输,仍旧拼命的挥舞着双掌,柳靖阳与张虚静当即又继续发起攻击,在接连又中了十来掌后,杜廉终于支持不住,双手停止了挥舞,目光也变得呆滞了起来。柳靖阳见他不再抵抗了,右手又运起一式火云神掌,便想直接击在他的脑门上结果了他的性命,便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得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靖阳哥哥,暂且住下,这人的性命交给我们来处置吧。”
柳靖阳回头一看,见说话的竟是钟云绮,说道:“交给你们处置做什么。”钟云绮道:“阳首山之事这人便是元凶,我们要拿他的人头去祭奠白宫主和其他无辜冤死的姐妹们。”钟云绮话音还没有落下,其他的蝶湖宫弟子也跟着附和了起来,柳靖阳略微想了一下,说道:“那好吧,这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置便是,不过此人凶悍得很,若不立即结果了他的性命,一旦等他恢复了体力,你们怕是根本制不住他的。”钟云绮点了点头,道:“不会的,我们这就取下他的人头。”说着伸出手来,对柳靖阳说道:“靖阳哥哥,借的紫青剑一用。”柳靖阳知道她是想要用紫青剑砍下杜廉的人头,心道:“紫青剑乃是蝶湖宫宫主所持的信物,用它来结果杜廉的性命确实十分妥当。”于是便嗯了一声,将紫青剑交给了钟云绮。
钟云绮拔出剑刃,走到杜廉的身前,说道:“恶贼,你故意在我们中原武林中挑拨是非,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今日我就要为他们报仇。”杜廉听钟云绮说了这话,忽然间却哈哈大笑了起来,钟云绮道:“你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笑的。”杜廉道:“我笑的是你们中原武林被我们天玄门玩弄于掌股之间十数年,直到今天才知晓我们的存在,当真是蠢不可及啊。”钟云绮道:“我们虽然现在才发现你们,不过倒也并不算晚,此番你们天玄门死在我们手里的人可并不算少。”杜廉哼了一声,道:“这点人马算什么,我们天玄门的弟子有好几万,就算你们今日杀光了我们天玄门的所有弟子,也不可能改变中原武林行将覆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