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听钟云绮这话说得倒也在理,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那不如就采用折中的法子好了。”钟云绮问道:“什么折中的法子。”柳靖阳道:“这折中的法子便是宫主之位还是由我继续当着,不过宫中具体的事务,却须得由你这个副宫主来打理,那样的话,我尽可能的少参与宫里的事情,也就可以避免与众姐妹过多接触了。”钟云绮想了一想,当即点了下头,说道:“这样也行,那就照你说的法子办吧。”于是柳靖阳便将蝶湖宫的所有女弟子都召集了起来,当众宣布了刚才与钟云绮商量的决定。钟云绮在蝶湖宫里资历虽然不算最长,不过威望却是最高的,所有女子弟均是没有什么异议。
之后又过了两日,柳靖阳实在无心再在蝶湖宫里待下去,便提出了要离去的想法,钟云绮见留他不住,只得将宫里事务委托给了其他女弟子,自己则陪着柳靖阳一起离开了蝶湖宫。两人离开蝶湖宫之后,一路上倒也并不急着赶路,一直走了十多日,才回到了大明山明教总坛。刚回去才不到一会工夫,赵恩铭却忽然走了过来,询问二人是否见到过赵晓楠,柳靖阳与钟云绮一听这话,都是吃了一惊,问道:“赵姑娘怎么还没有回来么。”赵恩铭点了点头,道:“自二十多日前,你们两人离开的那日起,楠儿便也跟这下山去了,我还以为她是跟你们在一起呢,没想到今天你们二人已经回来了,楠儿却还是不见踪影。”
柳靖阳见赵恩铭表情有些着急,当即便将自己下山那日遇到赵晓楠的情形给说了出来,赵恩铭听说赵晓楠只是下山去散散心,脸色这才柔和一些,当即告退离去。之后又过了十多日,赵晓楠与贾仁义却还是没有返回明教总坛,赵恩铭的脸色便又开始变得有些阴沉,柳靖阳见状,当即叫来钱守之,命他即刻派出教众出去打探赵晓楠与贾仁义的下落,钱守之领命,自去安排人手去了。七日之后,派出去的教众终于回来了,不过这些教众却均未打探到赵晓楠与贾仁义的下落,但让人意想不到的,他们却带回来了另外一件宁人极度震惊的消息。
柳靖阳在听到那消息后,便立即召集教中众头领一起进行商议,众头领被柳靖阳紧急召见,却均不知道是所为何事,柳靖阳只好叫出那下山打探的教众,让他将探听到的消息当着众人的面再详细说上一遍。那教众领命,当即说道:“启禀教主,各位头领,属下数日前奉教主之命下山去打探消息,当走到临安府城中时,因腹中饥饿,便到了街边的一间酒肆中想叫点东西填饱肚子。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外却突然进来了几个外地口音的汉子,这几个汉子在酒肆里一坐下,便不停的大声说话。属下先时倒也并不怎么注意,不过后来当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越说越发不可思议之后,便是想要不仔细聆听都是不可能了。”
赵恩铭道:“那几个外地口音的人究竟说了些什么。”那教众道:“他们说的都是关于襄阳城外绿竹山庄之事。”赵恩铭道:“什么绿竹山庄,这个山庄难道很有名么,怎么我之前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教众道:“这个山庄的名字不但是诸位头领没有听说过,就是其他所有的人,只怕在这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赵恩铭听了这话,却是一怔,问道:“这又是为何。”那教众道:“因为这个山庄是几个月前才刚刚建好的。”赵恩铭道:“既是一个刚刚才建好的山庄,那有什么好稀奇的,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那教众道:“赵副教主你有所不知,那绿竹山庄虽是新建不久,不过庄主却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之间,便已然名声远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