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听他话中又提到了诸葛丞相,心中立时一禀,寻思:原来这些和尚,竟也在怀疑我们此行的目的,乃是冲着诸葛亮坟墓而去,难怪会如此对待我们,说道:“了空禅师,这当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我等虽然不是蜀人,但对于诸葛丞相,那也是心中敬佩不已的,万不敢去打他老人家的主意,也不知是什么人,竟在背地里散播这种谣言,当真可恶之极。”了空和尚听柳靖阳说了这话,面色微和,说道:“沐公子此话当真。”柳靖阳道:“佛祖面前,晚辈又岂敢说谎。”
了空和尚道:“既是如此,那沐公子便该带着天圣教教众迅速离开蜀地才是,可你们却为何又三番五次的,不听我蜀中武林人士的好言劝告。”柳靖阳道:“不是我们不听他们的劝告,只不过我们此番入蜀,乃是为了前去青城山营救天圣教副教众杨子升,如今杨副教主人尚未救出,我们又岂能离去。”了空和尚听了这话,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沐公子,老衲年事虽高,可这脑袋却一点也不迟钝,你又何必拿此话来敷衍老衲。”
柳靖阳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说道:“了空禅师此话何意,晚辈方才之言,句句皆出自真心,绝无半句敷衍之语。”了空和尚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要去营救杨子升,那和去挖掘诸葛丞相的坟墓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你们不肯死心,说不得,老衲今日也只有在此降妖除魔了。”说完这话,纵身一跃,飞出了大殿,又回头说道:“佛殿中地方狭窄,放不开手脚,还请沐公子出来较量。”
柳靖阳等人见言语已然无法说通,无奈之下,只得全数出了大殿。众人来到一处空旷之地,了空和尚道:“诸位都是武林中人,咱们今日就权且按照江湖规矩做个了断好了。”柳靖阳道:“不知了空禅师要与我们做何了断。”了空和尚道:“听闻沐公子内力惊人,老衲却是有些不信,今日老衲想与沐公子比上一比,若是沐公子胜得了老衲,那老衲便不再阻拦诸位,立刻放你们离去。不过若是沐公子胜不了老衲,那说不得,还请沐公子立刻领着天圣教教众离开蜀地。”
众人听他竟要与柳靖阳比试内力,心中不禁都是一乐,暗道:“谁不知道沐公子内力惊人,这老和尚若是要与沐公子比试拳脚或是兵器上的功夫,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可说到比试内力,那就绝对非输不可了。”这时只听得柳靖阳的声音说道:“了空禅师要与晚辈比试内力,晚辈自当奉陪,不过晚辈此次入蜀,乃是受天圣教之托前去助拳的,并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去留。”了空和尚听了这话,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你们之中,究竟谁有权利决定去留。”
天圣教教众先是朝裘长老看看,跟着又朝钟云绮看看,一时好生踌躇,均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时裘长老站了出来,说道:“我教前任钟教主已经去世多年,副教主杨子升又被囚禁在青城山中,如今教众地位最高的就是大小姐了,这决定去留的权利当然归大小姐。”天圣教教众听裘长老说了这话,也都跟着附和了起来。了空和尚虽不识得谁是大小姐,但瞧见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钟云绮身上,也知道钟云绮便是大小姐了,于是向钟云绮微微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大小姐是这里唯一做得了主的人,那还请大小姐立刻做下决断。”
钟云绮虽然心中对柳靖阳取胜很有信心,不过此事必定关系重大,自己也不敢草率决断,于是说道:“这件事情关乎我们天圣教的存亡兴衰,本姑娘岂能独断而行,须得先与诸位长老商议之后再做决断。”了空和尚听她这话也甚有道理,说道:“那便请大小姐与诸位长老尽快商议,老衲在此静候结果。”钟云绮点了点头,走到裘长老等人身边,几人轻声商量了片刻,钟云绮便又迈步走了出来,对了空和尚说道:“我与诸位长老已经商议过了,就依你刚才订下的规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