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义哼了一声,说道:“可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绝无空手回去的道理,你若不肯放人,那我们便只有得罪了。”那道士道:“怎么,听这话的意思,你们是想和老道动手了。”贾仁义道:“你若怕和我们动手,那就放了赵姑娘便是。”那道士呸了一声,说道:“好大的口气,老道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说了这话,松手放开了赵晓楠,从背后将随身携带的佩剑取了出来,说道:“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两个一起上。”
贾仁义听他口气狂妄,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付你,又何须我们二人联手,贾某一人出马便已然绰绰有余了。”说话之间,也将腰间佩剑拔了出来。可就在将要动手之际,柳靖阳却一下走了出来,轻声对贾仁义说道:“贾兄,这场比试还是交给我来吧。”贾仁义一怔,问道:“这是为何。”柳靖阳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苦练剑法,也不知成果如何,今日正好拿这道人试上一试。”贾仁义听他说了这话,觉得甚有道理,因此便退了下去。
柳靖阳向前踏上几步,取出紫青剑当胸一横,作了个起手式,说道:“道长,得罪了。”话音一落,紫青剑已然挽起了一道剑花,径直朝那道人攻了过去。那道人见柳靖阳出剑如风,叫了一声好,挥剑也攻了上来。但听得铮铮之声不绝,片刻之间,两人已对攻了十五六招。柳靖阳这些日子以来坚持练习清风剑法,在招数上比之以前早已纯熟了不少,这时使将出来,虽还说不上十分流畅,但却没有了凝滞的现象,威力已然不可小觑。而那道士的剑法竟也十分的厉害,一招一式都显露出深厚的武功根基。贾仁义站在一旁瞧着二人不停的来回对攻,也不由得连胜叫好。
柳靖阳在与那道士对攻了十多招后,已然试出了那道士的功力,心道:“巴蜀之地果然是藏龙卧虎,这么随便冒出来的一个道士,武功竟然到了如厮地步。”当下只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将整套清风剑法都给使了出来,可即便如此,却还是不能占到半分上风。两人如此斗了有五六十招,眼看柳靖阳整套剑法就要使完,可场上的形势却依旧没有改变的迹象。柳靖阳心中不免焦急,寻思:我苦练了这么多日的剑法,怎么居然连一点进步都没有,竟然连这个道人也无法取胜得了。
正在焦急之间,却听得贾仁义的声音忽然说道:“沐兄,剑法重意不重形,你把招式使得再怎么精纯,若是不懂得临阵变通,这场比试怕是很难打败这道人的。”柳靖阳听他说了这话,知道他是在用言语提点自己,想起当初宫主教授自己这套清风剑法的时候,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心中登时一禀,暗道:“我自从这段日子开始苦练清风剑法之后,就一直在追求招式上的精纯流畅,而对于出剑意境的修炼,却几乎完全是处于停滞状态。因此虽然经过苦练之后,在招式进步了许多,但临阵变通方面,不但没有进步,相反由于招式的制约,反而是退步了不少。”
想到这里,心中已有了主意,出招时便不再怎么注重姿势是否到位,而是将精力重点集中到了寻找那道士招式上的破绽来。可那道士剑法使得极为精纯,柳靖阳一连瞧了好几十招,却根本无法找不到半分破绽。再斗了十多招,柳靖阳心中又开始焦急了起来,寻思:如果按这种方式继续缠斗下去,我定然是无法战胜此人的,为今之计,还须得另想它策才行。言念及此,忽然剑势一变,竟完全放弃了先前固有的招式,大大的增加了出招的随意性。
那道士见他出招完全不按常理,一时不知道他的意图究竟何在,因此不免便有些谨慎。他这一谨慎不要紧,可出招时却自不自然的迟缓了一些,柳靖阳等的就是这个,抓住机会就是一阵猛攻。那道士被柳靖阳抢下了先手,却也并没有半点慌乱,仍是一招一招的奋力拆当。但柳靖阳好不容易才抢占了先手,哪里会给他半点喘气的机会,招式一招快似一招的攻了过去,且每出一招,都还带上了极强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