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先前尚且还不可一世的白衣玉面书生萧子兴,竟然如此失魂落魄的疯跑了出去,谁也不敢出声阻止,但在各自心中却均不免生出了几丝伤感。待萧子兴走远之后,贾仁义抱拳冲天师派的众弟子说道:“现在姓萧的也已经落败,武林各大帮派中可就只剩下你们天师派还没有出场了,不知道你们打算派何人登台。”他话音方落,就见王玄一一下跃了出来,说道:“姓贾的,方才你我的比试还没有兑现呢,现在就由我王玄一来和你比上几招。”
贾仁义见他说了这话,叫了一声好,道:“王道长想要登台,贾某自是欢迎得很,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代表天师派。”王玄一微微一怔,欲要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又给强忍了回去,转身往掌门张虚静张天师看了一眼。张虚静道:“王师弟,这场比试关乎到我武林各大帮派与蝶湖宫的恩怨是否能够了结,武林各大帮之所以派推举我天师派压阵,那是大家对我们的信任,因此这场比试理应由我亲自出马才行。”王玄一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说得是。”一下便退了开去。
张虚静踏步走到了场上,向贾仁义瞧了一眼,说道:“这最后一场比试,蝶湖宫也由阁下出场么。”贾仁义道:“正是……。”他话还未说完,却听得身后有人说道:“既是最后一场,蝶湖宫自然该由晚辈出场才对。”贾仁义回头一看,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柳靖阳,说道:“沐兄,你已经连续比试了三场,还是暂且休息一下,这场仍旧留给我来好了。”
柳靖阳却摆了摆手,说道:“方才我已经休战了一场,体力早已完全恢复,应付这最后一场比试半点问题也没有,更何况我才是蝶湖宫的新任宫主,这既然是最后一场比试,怎么说也该由我亲自出场才好。”贾仁义听他这么一说,便只好点了点头,道:“沐兄这话说得也有道理,那这最后一场便让给沐兄好了。”说完,便退到了柳靖阳身后。
张虚静见柳靖阳再次登台,微微抱了抱拳,说道:“沐公子之前已经连战了三场,体力怎么说都消耗了不少,而张某却是一场未比,多少占了一点便宜,这样好了,咱们是比试拳脚还是兵器,就由沐公子挑选决定。”柳靖阳心中想道:“无论是拳脚还是兵器,我都是刚学不久,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区别,何必去占这个便宜。”于是说道:“拳脚、兵器晚辈都是初学,因此并无什么区别,比什么还是由张前辈决定好了。”
张虚静听他说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沐公子自愿交由贫道来决定,那我们这一场就比试拳脚吧,毕竟刀剑无眼,难免会伤到对方。”柳靖阳道:“好,那晚辈就用拳脚与张前辈过上几招。”说完,双手左右一摆,做出了比试的架势。张虚静见柳靖阳已然出招,跟着也将左足前跨,右手扬起,使出的正是天师派与人对敌时的起手式苍山迎客。
柳靖阳见张虚静也摆好了架势,说道:“晚辈得罪了。”话音未落,单手已探了出去,正是擒拿手法中的一招。张虚静见他一招攻来,单腿往后退开半步,跟着右手往前一撩,想要将柳靖阳手掌拔开。柳靖阳不知他功力深浅,正想试试他的内力,因此也不改变招式,径直抓了过去。两人手腕碰在一处,柳靖阳只觉对方这一撩力道甚大,手掌一下便被拔了开去,心中不禁一震,寻思:这张天师果然不愧为天师派的掌门,内力比之前与自己交手的三人似乎强了不少。
正在思索之时,张虚静左手已朝自己面门劈了过来。柳靖阳反手一扬,也将张虚静这一掌给挡了回去。两招一过,双方对于彼此的功力都已经了然于胸。柳靖阳之前与人比试时,每次都是靠内力雄厚而取胜,但这次遇到的对手,内力却并不逊于自己多少,心中不禁有些犯难起来。又比试了几招,柳靖阳所使用的擒拿手法几乎完全攻击不到张虚静,而张虚静却已逼得柳靖阳不住的进行防守。
柳靖阳虽然被逼得不住防守,不过他却并不想使出风林火山拳,因为他心中知道,自己一旦使出风林火山拳,便无法再使用擒拿手法进行攻击,形势将会变得更加的被动。可张虚静的攻击实在太厉害,柳靖阳坚持了不到二十招,就已然招架不住,无奈之下,不得不又将风林火山拳给使了出来。风林火山拳一使出来之后,场上形势一下便得到了改善,无论张虚静如何攻击,柳靖阳始终都能轻易化解,不过柳靖阳这时想要再出招攻击张虚静,却也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