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得砰的一声响,他这一掌刚好拍在了那干瘦老头的拳头之上。那干瘦老头虽然是一寨之主,武功修为也有一定根基,但柳靖阳此时内力之强已远超寻常之人。那干瘦老头那里是他的对手,身体一下就被震飞了起来,直摔出了两丈多远。若非柳靖阳不想伤他,在半途中收回了内力,只怕他就是不死,也必须骨骼断裂。饶是如此,那干瘦老头摔得仍是不轻,挣扎了好一会才爬将起来。围观众人自己寨主被柳靖阳轻轻一掌就震飞了出去,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过了好片刻,才忽听得一个汉子的声音叫道:“这小子内力惊人,咱们单打独斗没人是他的对手,大伙儿须得一起上才行。”众人听到这名汉子吆喝,方才立时醒悟,站在前排的十几名汉子互相使了个眼色,大叫一声,同时攻了上来。柳靖阳当即使出风林火山拳,双臂一摆,便将这十几人的攻击全部都拔了开去。这十几人的武功在寨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平时莫说合十几人之力,就是单打独斗,武林中能胜过他们的人也为数不多,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自己这么多人一起攻击柳靖阳,竟然被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就给化解了开去。如此一来,众人心中都是更加惊惧,只怕柳靖阳立时就会出手反击,纷纷又都迅速的闪身退到了一边。
柳靖阳其实根本就不会攻击招式,因此就算众人不退开,他也至多是随手拍出两掌,胡乱攻击一下而已。这时见众人竟全部都主动退了开去,心中反倒有些高兴。众人与他相视片刻,见他似乎并无出手攻击自己的意思,脸上都露出诧异之色,那干瘦的老头道:“姓萧的小子,你不是要对付我们么,怎么现在竟然愣着不动了。”柳靖阳听到这话,心中好生为难,暗道:“我根本就不会攻击的招式,如何能出手攻击他们,可在这种情形之下,自己若是不出手攻击的话,对方必然就会生疑,如今攻击也不是,不攻击也不是,这却该如何是好。”
正烦恼间,忽听得钟云绮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人还真不识好歹,方才若不是我家公子途中撤回了掌力,你们这些人就算不死,也必然受到内伤了,我家公子好意放过你们,你们竟然还如此不知进退。”众人领教了柳靖阳的武功,均知道他内力十分了得,不过对于柳靖阳为何迟迟不肯出手攻击自己,却是不知所以。这时听到钟云绮忽然说了这话,再回想方才的情形,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心中却均已信了几分。这时钟云绮却又忽然悄声对柳靖阳说道:“靖阳哥哥,你若不想伤了他们,那就必须得以武功将他们全部都给镇住才行。”
柳靖阳问道:“可要怎么才能震住他们。”钟云绮道:“你看见远处的那根旗杆没有,那是他们的寨旗,你若是能用掌力将那根旗杆给震断,他们必然就会被你给镇服的。”柳靖阳听他说了这话,抬眼望远处一瞧,果然见前方有一根巨大的旗杆,只是那根旗杆实在太大,比水桶还粗了一倍有余。钟云绮见他面露难色,道:“怎么,靖阳哥哥,以现在的功力,还打不断那根旗杆么。”柳靖阳道:“我学会金丹大法后,还从未用内力击打过这么粗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它打断。”钟云绮道:“你若打不断,那能将旗杆打倒效果也是一样的。”
柳靖阳沉吟了片刻,道:“那且让我试上一试。”众人见他们二人忽然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正有些好奇,却突然见柳靖阳踏步走了上来。众人均是大惊,谁也不敢上前阻拦,纷纷往后退了开去。柳靖阳径直走到了旗杆之下,往那旗杆上瞧了一眼,突然猛喝了一声,举起右手便朝在旗杆上猛拍了过去。但听得砰的一声大响,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旗杆上面,那旗杆应声而断,且被打断后余势不衰,又继续向前运动了三丈多远,这才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众人哪里见到过这等场面,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