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道:“这是本姑娘的自己事情,不需你管,你若识得此剑法的厉害,就该快快散开,免得一会自取其辱。”那人听她说了这话,却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小姑娘,你纵然剑术精妙,可内力终究不足,若要再要拼斗下去,自取其辱的只怕不会是我,反倒应该是姑娘你自己了。”那少女哼了一声,说道:“废话少说,到底谁会自取其辱,只有比完了才会知道。”那人干笑了一声,说道:“你别以为如今能够逼得我们不住的倒退,就是你本事了得了,那不过是我们见你是个小姑娘家,先让让你罢了,若是我们真要出手的话,不出数招,就定然能够将你制服。”
那少女呸了一声,说道:“大言不惭,有本事你就来试试。”那人道:“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你个小姑娘不成。”说话之间,那少女早刺出一剑,径直向那人面门削了过去。那人见那少女一剑削来,却竟然并不躲闪了,反而迎着那少女的剑锋将腿往前迈出了一步。那少女见状,心中立时吃了一惊,寻思:此人胆敢迎剑而来,难道竟不怕被我长剑给刺中么。正自疑惑之际,却见那人手臂忽然倏的转动了一下,将一柄单刀水平向上托起,迎着自己手里的长剑就猛砸了过来。那少女登时醒悟,已明白那人根本不是要与自己比试剑术,而是想要用单刀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撞飞。然而那少女虽已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但这个时候想要再抽剑变招已然不及,就听得铮的一声响,那人单刀已然撞在了长剑之上。
那少女只觉虎口巨震,长剑拿捏不住,脱手向上就飞了出去。那人一击得手,却也不再出招,反而收起了单刀,说道:“小姑娘,现在该服了吧。”那少女手中长剑虽然被他用计撞飞,然而心中却并不肯服气,说道:“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使用这般诡计,你还真不要脸。”那人大笑了起来,说道:“学武之人不能光练习武功招式,还须得随机应变才行,有时候动动脑子那也是不错的选择。”那少女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说自己没有动脑子,也不懂得随机应变,脸色骤然一变,忽然身体一下暴起,挥起手掌就往那人脸上拍了过去。
那人道:“怎么,小姑娘你还是不肯服气么。”说话间又将单刀给抽了出来,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亮出了单刀,便能立时将那少女给吓退开去。岂知那少女见他拔出了单刀之后,却仍旧不肯后退,不但如此,竟还迎着刀尖继续冲了上去。那人大惊了一跳,寻思:这小姑娘怎么学起我来了,我方才虽不躲闪,但手中却是握有单刀的,随时可以将来剑挡开,可这小姑娘此时手中已无任何兵刃,如不躲闪,非得撞上我手中的单刀不可。想到这里,急忙将单刀往后回撤,可就在这时,忽觉手上一颤,一样物事已然撞击在了刀锋之上。那人心中大叫了一声不好,正要低头细看,却猛听得啪的一声响,跟着脸上一阵巨疼,竟被那少女狠狠的给掴了一掌。
那人被掴了这一掌,心中反倒高兴了起来,心道:“这少女撞上了我的单刀,手上却还有如此力道,说明她伤得不深,当无性命之忧。”正自欣喜之时,却猛听得身边有大声惊叫了起来,道:“教主,教主受伤了。”那人听到叫喊声,大惊了一跳,急忙往前看去,只见柳靖阳双手捂住胸口,单腿跪倒在自己跟前,胸口衣服上殷红一片,全是鲜血。原来方才撞在自己刀剑上并非是那少女,竟是自己等人刚刚才新立的教主柳靖阳。
魔教教规森严,柳靖阳虽是才新立的教主,却毕竟是教主之尊,那人用单刀刺伤柳靖阳虽是无心之失,可终究难逃干系。若要追究起来,那便是犯了以下犯上之罪,按照魔教教规乃是要处以极刑的。那人心中自然十分明白,回想起以前教中弟子因触犯教规被严刑处死的场景,脑子嗡地一声,一下变得一片空白,手中单刀再也拿捏不住,应声掉在了地上。那少女见到柳靖阳衣衫上的血迹,也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哭道:“靖阳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根本就不会丝毫武功的,为何竟要跑过来帮我挡这一刀呢,你知不知道,其实他的单刀根本就伤不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