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陆饮冰就坐在黑煞寨大门口等待。
几个强盗打趣儿,“诶,小子,你昨夜又去找猎户算账啦?怎么旧伤未愈,又添新疤啊。”
陆饮冰说:“那些猎户也是这么说的,你看他们成了什么样子。”
强盗们自然嗔怒,咬牙切齿道:“他娘的,要不是他的剑比我长,哪里容得他进黑煞寨。呸!”
“你先泄泄火,我们故意晚点放他进来,谁让他这么目中无人。”
“嘿嘿,这个主意好。”
寨内忽然传出杀猪般的嚎叫,“那啥啊?”“嘿嘿,是昨天那个傻子,肯定没把老大的事情办踏实,今天有罪受喽。”
远远看去,一大群马贼嬉笑叫骂,看着高台上那疤脸恶汉接受家法。
那恶汉颤巍巍道:“这、这、这,不是打我屁股吗?你个王八蛋!”
“呦呵,还敢当我面骂人,来,把东西给我。”岁兰坏笑着,行刑者将棘条做成的长鞭交到岁兰手上。那可是非常恐怖的鞭子,根根刺出的棘条长约半寸,遍布表面。
恶汉都吓得口吃了,“饶、饶、饶命......”
几个人上去把他裤子扒了,屁股朝天躺着,“啪!”这一鞭异常凶狠,那清脆的声音和恶汉杀猪般的嚎叫传遍了整座寨子。
连陆饮冰也能听见,他一直盯着夜空看,发现现在已经看不见星辰了,连那个接连闪烁了数日的天狼星也消散而去。他问道:“寨子里怎么了?”
“你想知道怎么了,你自己来看哪!啐!”强盗在朝下啐了口唾沫,陆饮冰拾起落叶,将那唾液盛上,包进石头,然后揉成一团,猛地掷回去!
“哈哈哈哈,呃啊!”强盗猛地掐住自己的喉咙,“你咋了?老兄!”“咳、呸!”他连着两颗门牙和那石头包住叶子吐出来,差点给自己的一口唾沫噎死。另一个强盗朝下面大喊,“别、别搞了,使我们错了,我们都不想把事情弄大,我这就给你开门。”
大门缓缓开启,陆饮冰一边进去一边观察着,这是扇异常坚固的大门,共六层,按照一层两尺的木板一层一尺的铁板排列,重量应该有数千斤,加上高高的垒壁,四周耸立的箭塔、哨塔,以及寨内囤满三五年的食物......看来黑煞寨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也难怪那些近乎癫狂的猎户这么久都无法下手。黑煞寨就像只全神戒备的豪猪,谁敢去吃它,自己也扎得一身毒刺。
惨叫声划过陆饮冰耳际。
这下他看清楚了,岁兰脚踩着恶汉的脑袋,一鞭一鞭地鞭打他的屁股!直打得血肉模糊,估计半个月不能走路,那恶汉一开始狠狠地叫,后来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看见陆饮冰走来,岁兰这才扔掉鞭子,一脚将那恶汉踢昏,吩咐手下,“行了,你们记得给他贴药。”
各位强盗也回到他们的工作岗位去,有的是哨兵,负责警戒,有些是弓箭手,专门射击寨子附近的可疑人物,更多人有精炼的盔甲和皮衣,他们在高高的木墙上来回巡逻。陆饮冰看得出神,“虽然你们一个个都比强盗凶狠,但这里倒是井然有序嘛。”
“那是按照原本黑煞寨那些人的巡逻方案布置的。”木三一下锁紧眉头,“你也觉得很专业对吧,根本不像是流落荒野的野匪,那些人显然比我们熟练,他们就是为了俾格米王而来,甚至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可他们还是失败了。”陆饮冰接下话茬,岁兰曾说过,大部分人全都下到地宫去,可却再没有回到地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