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明则是很认真,他的眼泪是真的,那眼眸里所流露出来的喜极而泣的神情,竟也难看出是作伪,甚至那微微颤抖的双肩,也很像那么一回事,这个时候,他总是满腹委屈之状,道:“陛下圣明,如今他已登基,这是普天下百姓们的福分,而太子殿下允文允武,下官能尾随殿下左右,供太子殿下驱策,实是徐某人的福气,徐家祖坟冒了青烟,让下官得遇明主,下官心里,真真是感慨万千,是以才热泪盈眶,感伏万千。”
郝风楼只好摇头,他是怕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最近这家伙热泪盈眶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实在让郝风楼无言以对,郝风楼突然有些鄙视后世的所谓戛纳、好莱坞影帝和影后了,屏幕上会演戏算什么,真正的演艺艺术家,理应是将演员的个人素养融入进生活的点点滴滴,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概也就是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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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传令兵进来,吸引了大帐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郝风楼托着下巴,看着气喘吁吁的来人,几个武官也都抬起头来,只有徐景明依旧还在低头,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手指头指指这里,有指指那里,时而皱眉深思,时而眉头舒展,有时低声呢喃:“这里,还有这里,从这里突破……唔……不好,不好,哎……”
郝风楼已是习惯了这个家伙,他镇定自若的问:“有什么急报?”
这斥候道:“殿下,我军一队人马,靠近镇江,本欲入城,欲降将交割,谁知那城中守军,在瓮城设伏,袭击我jūn_rén 马,队官刘勇阵亡,死伤数百,还请殿下示下。”
“什么,他们好大的胆子。”
“莫非事先就有诈?”
“报仇,请殿下给卑下一支人马,三日之内,必克镇江……”
武官们已经开始议论开了,显然大家对这等无耻的出尔反尔行径,是极为愤怒的。
郝风楼则是皱着眉头,沉吟不语。其实他也曾料想过这样的情况,只是想不到,这最可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最后,郝风楼的目光看向徐景明。
徐景明的地图已经是看不下去了,他错愕的抬眸,随后忍不住破口大骂:“姓赵的,你不是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