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张均沉沉入睡之时,柳真如便静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她心中暗道:“我当年练乘龙步时,用了三年时间才让气血运行不受音节干扰,这小子却只用了十几天,真是个妖孽。”
她又想:“就是我那天资纵横的师哥,也远远比不上他。”
想到师哥,她眼中流露出一抹忧伤,喃喃道:“师哥,你到底在哪里?你若还在世,怎么不来看我一眼?”
就在张均山中苦练的时候,东海市徐博居住的别墅里,林娴的堂弟林健正惬意地饮着红酒,对一脸郁结的徐博道:“我说徐大少,你真够衰的,连一个穷小子都对付不了。”
徐博那天被张均抽了巴掌,还一下子交出两亿,这让他又痛又恨,此时听林健嘲笑他,怒道:“!你当他真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林健不以为然地道:“林娴那天说,这小子是什么华布衣的弟子,还认识东海市长。呵呵,你觉得不可能吗?先不说华布衣是何方神圣,东海市长怎么会认识这种小人物?”
徐博看着林健,突然心中一动,说:“林健,这可是你们林家的事,怎么反而让我插手?”
林健撇撇嘴:“如果我出手,分分钟就能把那小子灭掉。”
徐博心中冷笑,嘴里道:“我看你是吹牛,你要是能灭他,还能等我出手?”
林健跳起来,道:“徐博,要不然咱们打赌如何?”
徐博心中一跳,他可不想直接参与,道:“我不和你打赌,你想做自己做,和我没关系。”
林健“哈哈”大笑:“没想到横行东海的徐大少被一个穷小子吓成这副模样,真是可笑。好了,那小子我去对付,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把杯中红酒喝光,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徐博的别墅。后者连连冷笑,自语道:“借这蠢货之手对付张均,倒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张均终于通过修炼乘龙步,初步学会了气血搬运。而且,柳真如还传授了张均一门暗器手法,唤作搓针。
细如牛毛的银针,两指轻轻一搓,便以极快的速度射出,能够穿透铁皮,十分阴毒。而且出手之时十分隐秘,只手藏在袖中,就可以搓针杀人。
当然,张均也只是学会了练法而已,距离那种搓针杀人的境界,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之所以传他搓针之法,是因为张均未来必将学习大罗神针,同为针术,只是一杀人一活人,两者可以取长补短。
三个月过去,华布衣重登玉虚观,当他和陆云祥看到张均之时,都露出吃惊的神色。陆云祥感慨道:“真如仙子,你竟把云龙禅师不外传的乘龙步传给他。”
柳真如漠然道:“我既然教他,就教他最好的。乘龙步是天下最适合听血练血的修炼方法。”
陆云祥连连点头,说:“好好,真如仙子,你既然这么慷慨,老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倒想知道,咱们三人加上华先生,到底会培养出什么样的怪物来。”
华布衣笑道:“张均已能初步搬运血气,陆老师莫非想传他真武母拳?”
陆云祥“哈哈”大笑:“除了真武母拳,又有哪种拳法能接上乘龙步的进度?这真武母拳,修炼之后能够进一步感应气血,而且拳架子一出来,就能逐渐结成真武拳炉,融汇百家之长,自成一家。”
华布衣问:“陆老师,你的真武拳炉炼出的拳意,如今到了哪一品?”
陆云祥遗憾地道:“才三品而已,这拳意要是到了第一品,将和你神农门的神仙指一般,进入神通境界。”
华布衣赞道:“三品已经很了不起,我在你手下走不出十招。”
陆云祥传授的第一天,张均就傻掉了,他没想到一个真武母拳的架子居然那么难,即使他透视异能去全力学习,也始终学不会。
就像一个不会学画的人,你把一副名家的画摆在他面前,他虽然觉得那画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一笔一画涂抹成的。可真让他重画一副,这个普通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张均就是这种情况,明明感觉没什么难度,可模仿起来却难上加难。
陆云祥一点都不着急,他反而安慰张均:“不着急,老夫五十五岁那年,才摆出母拳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