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报纸上写得多严重,国内谴责的声音多激烈,国人有多愤怒,都奈何不了美帝。
太弱小了,无论怎么蹦达,在美帝看起来,都不值得关注。
回国之后,何亭亭没敢带刘君酌去医院检查,便商量了,等他好全了再去彻底查一遍。
谢婉青吓坏了,一反过去对美国的向往,口口声声都在贬低美国。
陈惜颜这次也没了话说,美国是强大,是值得向往,但是一言不合就丧心病狂地轰炸大|使|馆,实在太过分了。
何亭亭发现,国内的报纸,铺天盖地都是大使馆被威,甚至有学生向建在大城市的美国大使馆投掷石头的。
所有人都满腔热血,满腔爱国之心,可惜却奈何不了始作俑者。
日子还在继续过,除了国人异常愤怒,提起这件事都哀痛,国际上早就忘掉了。
一个弱国,没什么影响力,谁愿意花心思注意它呢?
又过了一个月,何亭亭估摸着按照正常的恢复速度,刘君酌的伤应该是好了的,就拉着刘君酌去医院做检查。
灵泉不愧是灵泉,把刘君酌脑袋上的伤治得痊愈了,没留下任何隐患。
这好的程度让检查的医生怀疑何亭亭和刘君酌是故意来找他们玩儿的,吓得何亭亭拿了检查单子,飞快地跑了。
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了,何亭亭和刘君酌洗了手就坐在饭桌上吃饭。
这时谢婉青说道,“刘君雅被她丈夫打了,本来怀着孩子的,这一打,孩子就没了。你二婶哭得跟什么似的,你二叔不得不请了假去处理,真是作孽啊。”
“打得这么狠?”何亭亭有些吃惊,“按理说,二叔挑的人肯定是不爱动手的啊。”不爱动手的人动起手来,威力按理说不会这么猛的。
刘君酌愣了愣,皱着眉头说道,“刘君雅那性子,能气得圣人发作。”
“说得倒也是。”何亭亭点头。对刘君雅这悲剧,她是没多大同情的。男方固然不该打人,但刘君雅的为人,着实让人同情不起来。
谢婉青叹气,“可怜你二叔二婶,这辈子什么都好,就折在她身上了。”
“那可不是。”何亭亭点头,尤其是二叔,是军中的高层,多威风凛凛的一个铁汉子啊,可惜生了个给他丢尽脸面的女儿。
刘君酌的筷子顿了顿,“吃完饭,我给二叔打个电话吧。”
何亭亭给谢婉青夹了一筷子菜,对刘君酌道,“你好好安慰安慰二叔吧。”说完又问谢婉青,“他们想过离婚吗?”
“估计不会离,我当时跟你二婶旁敲侧击了,好像君雅不肯。”谢婉青说着长叹一声,“其实以我们刘家的家世,平时不过分嚣张,没有哪家敢得罪的。刘君雅能让人打得孩子都没了,得多天怒人怨啊。”
何亭亭听了这话,眉头皱起来,“那这事倒是不好处理了。”
处理得轻了,别人以后估计都不把刘家放在眼内了,毕竟有刘君雅这个前科。处理得狠了,到底是刘家理亏,传出去不好听。至于处理得不轻不重……对现在这事来说,不存在这种处理方法。
“可不是么,幸亏我没生闺女……”谢婉青说得有些庆幸。
何亭亭不以为然,“对刘家下一代影响都不好,不论男女。”如果刘家不是有出色的后辈,估计从此被踩下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事不仅是二叔的家事,而且属于刘家的大事了。爸和二叔三叔他们一定会郑重商量,找最妥当的法子的。”刘君酌开口。
何亭亭和谢婉青一想也是,便都点点头。
吃完了饭,刘君酌去给二叔打电话,何亭亭和谢婉青开了电视机,看重播的《还珠格格》。
半个小时后,刘君酌挂了电话,脸色有些不好,
“刘君雅真是,死性不改,她仗着肚子里有孩子,推了她婆婆一把,把人推得当场就起不来了。当时她的小姑子也在,人直接拿着凳子就冲过去了。她丈夫丁洋气得厉害,但又怕真的出事,就上去劝架。结果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没了。”
何亭亭吃惊,“应该是拉偏架吧?”说完看向谢婉青,“妈你看,同样是儿媳妇,你看我多善良多温柔?”
“行了,得瑟吧你……你是没打人,可你嘴皮子厉害,可把我气得够呛。”谢婉青笑骂道。
“才没有……”何亭亭叫冤。
刘君酌笑看着何亭亭,觉得她做得真的很好。
何亭亭见他看自己,目光温柔,不由得笑,“你看我做什么?丁洋是不是拉偏架了?”
“没拉偏架,刘君雅不认输,跟小姑子打起来了,丁洋是个文弱书生,能有多大本事?夹在两个盛怒得要弄死对方的女人中间,最容易误伤了。”刘君酌摇着头说道。
何亭亭有些同情,“因为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很难受吧。”
“是难受,不过人家反倒因为这样坚定了决心,说是要离婚。不离的话,家里有个搅事精,迟早把家弄散了。”刘君酌回道。
谢婉青铁青着脸,“君雅是有错,可那小姑子凑什么热闹?不是嫁出去了吗?回家耍什么威风啊。要不是她,君雅和丁洋两口子怎么闹,也不至于闹掉个孩子。”
“人家看着自己亲妈被推得倒在地上起不来,肯定要炸啊。”何亭亭说得理所当然,“要我哪个嫂子敢这样,我还拿刀子呢。”
谢婉青训,“你们就是不省事。一时发作自然爽快,可是过了之后怎么着?小姑子到底是嫁出去了的,管家里的事做什么?当时妈妈和哥哥肯定都是感激的,可是过后呢?说不定就埋怨了,尤其是累得夫妻离婚之后。”
“现在刘君雅不肯离婚,躺医院里也不认输,一口一个拖着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还说等老了,要饿死那个老不死什么的……二叔气得狠,一巴掌把她给扇晕过去了。二婶呢,以泪洗面。”刘君酌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何亭亭摇摇头,“出事了还这么凶,我看是没救了。”
“这也太过了……小时候倒是可爱听话,跟谁都撒娇,长大了怎么变成这副神憎鬼厌的样子了呢?”谢婉青很是不解地摇头。
“就是过去被宠得狠了,养成了坏习惯。”刘君酌摇摇头,“幸亏我们家归归听话,不然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要他管得严格,他舍不得。可不管严格,孩子有可能就废了。幸而归归不用怎么管就是个听话的,虽然会恶作剧会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