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从不怀疑谢临风会害自己,此时见他没有说,便知道他是打算给自己惊喜,于是笑着跟这他走。
两人都带了两个保镖,两个保镖在前,两个保镖在后,没敢靠太近打扰。
等到了目的地,何亭亭惊讶得睁大了杏眼,“临风哥,你要带我潜水吗?”
“没错,我们下去潜水。”谢临风笑着,把袋子里的泳衣递给何亭亭,“敢不敢?”
“当然敢!”何亭亭回答完,就拿起新买的泳衣去换了。
换好泳衣出来,她发现谢临风已经穿好潜水装备等着了,便也上去穿上潜水装备。
在谢临风的指点下,何亭亭很快穿上潜水装备,跟着谢临风下水。
临下水前,谢临风叮嘱,“若看到鲨鱼,就暂时不要动。不动的话,鲨鱼不会来咬人的。”
“还有鲨鱼?”何亭亭产生了退却的心思,她虽然不怕鲨鱼,但是怕有生命危险啊。
谢临风似乎看出她在害怕,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放心,只有两条鲨鱼,被喂饱了的,一般不会咬人。除了我们,水底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如果鲨鱼攻击,工作人员会引走鲨鱼的。”
何亭亭听了,心中天人交战。她是很想潜水下去看看的,可真的怕鲨鱼会咬人。
想了一会儿,何亭亭看向谢临风,心中忽然安定了。
谢临风是不会害她的,所以这次下去,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她可以跟着下去见识见识。
想明白了,何亭亭便一横心,跟谢临风下水了。
水下的时间异常的瑰丽,斑斓的珊瑚和鱼类比比皆是,何亭亭看得啧啧称奇,恨不得自己也做了海中的鱼儿,每日在大海里畅游。
谢临风见原本还有些害怕的何亭亭很快如鱼得水,在水里饶有兴趣地追逐着各种鱼儿,便关心地跟在她身旁,一边看她,一边防备鲨鱼。
他看着看着,忽然被何亭亭扯了扯,并比手向下。
他低下头,看到水底一只海龟。
这时手掌被握了起来,何亭亭在他手掌心写字。
他手一抖,像被烙铁烙倒似的,刚想挣扎,就被何亭亭强拉着了。
之后,伴随着手掌心的痒意,还有水波缓缓流动的温润,他用心记下何亭亭写的字,“我们把这只龟带上岸吧,一直在海底太不舒服啦,又黑又寂寞。”
他低头看脚下的海龟,顿了顿,伸出手在何亭亭掌心写字,“海龟眼里的风景很漂亮,有色彩斑斓的珊瑚和游鱼和他做伴,不会黑,也不会寂寞。”
就像当年的他,和母亲在黑暗里徜徉,后来遇上爱笑的何亭亭,遇上可亲的何家人,有了伴随的风景,一切都美好起来,曾经的孤寂和黑暗全都消失了。
即便后来来了香江,他九死一生,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还是能够回忆起,在沈家村斑斓的记忆和阵阵花香。
谢临风有些恍惚,很快被手心“你说得对”四个字拉回了神志。
两人在水里继续潜游,几次遇上鲨鱼,都装死避了过去,显得异常刺激。
上岸之后,何亭亭高兴地看向谢临风,“真好玩,以后我有空了还要来。我要带君酌哥来玩一次,他肯定喜欢。”
谢临风唇角的笑容带上了苦涩,口中却说,“水下的风景确实不错……”
“听说还有海底餐厅,是不是?”何亭亭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哪里有啊,不如我请你去吃?”
谢临风的笑容重新快活起来,“水下餐厅并不好玩……不过你如果想去,下次我们一起去澳大利亚试试。”
“那好。有空我们去澳大利亚,我请你去水下餐厅吃。”何亭亭笑道。
两人出了海洋世界之后,坐车回去。
何亭亭看着盘山公路,惊讶地问,“临风哥,你要带我到太平山顶上吗?”
“嗯,我在这里有套别墅,我们住在这里可以看风景。日出和日落都很美,你应该来看过了吧?”谢临风问。
何亭亭忙不迭地点头,“嗯,我看过了,真的很漂亮!”
到了谢临风的别墅,何亭亭惊愕地四处看看,“临风哥,我不得不说我们真有缘分,旁边那栋别墅,就是君酌哥买下来的。当时我和他来看过,倒是不知道你就住在隔壁呢。”
“那栋别墅是刘君酌买下的?”谢临风顺着何亭亭手指的方向看向不远处的别墅,也有些惊讶,“原来当初和我争买别墅的是他啊。”
何亭亭听得更加惊讶了,
“你当时也想买那栋别墅吗?啊……我知道了,当时君酌哥好像说有人在和他抢别墅,难道就是你?啊……我记起来了,你有个手下叫鱼头还是什么的,那天我在下面公园遇见过……原来我们曾经多次插肩而过啊……”
谢临风听着“擦肩而过”四个字,忽然觉得很沉重很沉重。
少年时属于他的阳光,忽然就被别人拿走了。
过去他是山竹帮的老大,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从来不敢肖想。现在漂白了,用回本名,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有资格肖想,可已经错过了。
就像少女说的,原来我们曾经多次插肩而过啊!
“临风哥,你不带我进去看看你的房子吗?”何亭亭见谢临风愣愣的,以为他在回忆当日和刘君酌抢房子的事,便岔开话题。
谢临风回过神来,点点头,起身带何亭亭进他买下的别墅。
他当初之所以想买下,只是因为有个少女喜欢看海,而这里既能看海,也看得到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的维多利亚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