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谢临风扭头看向九爷,“大哥,我们应该多在家陪陪妈妈的。”
“不用太过刻意,你太刻意了妈心里可能还不舒服。像以前那样,该怎么就怎么,妈心里就会高兴。”九爷说着吹起了口哨,“而且,我也想去何家走走。”
谢临风听了,便向着谢家行去。
才走几步,忽听九爷说道,“阿风,你如果喜欢亭亭那丫头,我可以找人做了姓刘那小子。”
“大哥你胡说什么,我和亭亭是小时的好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至于刘君酌,他帮过我,也算照顾过我们妈妈,脾性什么的都上道,怎么能杀他?”谢临风皱起眉头看向九爷,“总之我不准你乱来。”
九爷停住了脚步,看向谢临风,“阿风,你难道就不觉得,原本属于你的阳光被刘君酌那小子抢走了吗?昨天你送礼物,他偏偏刮亭亭的鼻子宣告主权,很明显的挑衅。”
“大哥,他们是一对,会这样很正常。总之你不能动刘君酌。”谢临风的视线牢牢地盯着地上的水泥地,“何况,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我们不能乱来。”
九爷刚想说什么,耳朵动了动,便凝神听墙另一边的动静。
谢临风见状,也跟着凝神听动静。
“沈十这次倒霉了,人家林蓉两个儿子都回来了……”
“是啊,看人家开的车,听说比一栋新房子还贵呢!”
“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人会在谢临风兄弟俩提那件事了吧?”
“谁说不会?别人不说,就是林蓉自己,估计也得跟儿子告状啊!”
“说真的,我老早看沈十夫妻俩不顺眼了,别人不敢说,我也要偷偷跟他们说的。”
“是啊是啊,我也想去说。沈十太不要脸了,当年见人家没有丈夫和儿子在身边,竟然半夜去敲门想来强的,该下十八层地狱。幸好后来有人看不过眼,把他脱了衣服绑在晒谷场喂蚊子和冻了一晚上。”
“呔,什么有人啊,就是何家老三和刘君酌那小子干的。我儿子有一次和他们去喝酒,听到何玄连说漏嘴了。还说那损招是刘君酌那小子出的,京城人就是会玩。”
九爷和谢临风的脸都黑沉似墨,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杀意。
他们原先设想,林蓉在这里最多就听听闲话,和思念他们两个,没想到竟然还会被沈十之流的那样下|流地胁迫。
“你说得没错,刘君酌那小子的确不能动,算是我辈中人。但还差点,”九爷阴恻恻地说道,“应该直接废了沈十才是。”
谢临风点头,“我们好好谋划谋划。”
这时几个说闲话的妇女从墙另一边走来,看到谢家两兄弟黑沉的脸,知道他们肯定是听到了,都吃了一惊。
但是很快,她们就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
“你们都听到了?我跟你们说,沈十不像话的还不止这一件呢……他还请媒人去你们家,还打算仗势欺人。幸好何家帮了忙……不过你妈妈那时是孀居,也不敢和何家走得太近,很多事只能吃哑巴亏。”
“我听说啊,沈十原先打算先败坏林蓉的名声,再叫媒人来坐实的……”
“我也听说了,当年¥%&&*”
村里的人都被沈十现任老婆得罪过,且又想卖好给明显发达且能回来继承林蓉家业的谢家两兄弟,所以你一言我一语,把沈十卖了个精光。
谢临风兄弟俩听了,也没心思去何家了,回家又怕被林蓉看出破绽,因此一致往村里人少的地方走,打算商量个章程,给林蓉报仇。
哪知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在朝阳里疾走的何亭亭和刘君酌。
两人手上都拿着一束花,正一前一后急步走着。
显然两人也看到他们了,一边挥手一边加快脚步走过来。
“临风哥,九爷,你们是打算来找我们吗?我们也正打算去你们家呢。看,这是我们刚摘下来的,打算送给你们插花。”何亭亭举起手中的花,对两人笑着说。
谢临风和九爷见她白玉一般的脸颊红扑扑的,被阳光一照更是妍丽无双,均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刘君酌刚才就发现两人脸色不妥了,这时就问,“出什么事了?”
“你小子挺敏锐的啊……”九爷说着,伸手拍了刘君酌一下。
知道刘君酌曾经和何玄连收拾过觊觎他们母亲的沈十,九爷对刘君酌态度大好。
何亭亭惊呼,“别拍——”说出来发现九爷已经拍完了,不由得埋怨,“九爷你怎么那么粗鲁啊,君酌哥前些日子受伤,还没好全呢。”
说完担心地看向刘君酌,“君酌哥,没事吧?”
“没事,我身体很好,他拍不伤我。”刘君酌挺了挺胸说道。他个子高大,比谢临风和九爷都高了半个头,这么抬头挺胸,更显得有压迫感了。
九爷马上觉得,这姓刘的小子还是很让人不爽,就道,“男子汉大丈夫,一掌还挨不了吗?亭亭你也太小看这小子了。”
何亭亭冲九爷吐舌头,笑吟吟的,“你可别乱说话,不然我记你一账。”
九爷想起弄晕了她的事,顿时气短,露出认输的表情。
“没事就好。”谢临风冲刘君酌点点头,又对何亭亭道,“你们拿花去我们家吧,我和我哥在村里转转。”
何亭亭看向谢临风,“不是有事吗?你跟我们说啊,我们或许能帮得上忙呢。”
看着少女青春勃发、热情洋溢的脸蛋,谢临风下意识地摇头,“不用了,这样的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听他这样说,何亭亭更好奇了,眨巴着大眼睛,“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啊?我已经成年了。你说嘛,告诉我嘛。”
“亭亭,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许打听。”刘君酌说着,对谢临风和九爷点点头,“那我们先去你们家了,你们在村里走走好了,去镇上要小心,镇西龙蛇混杂,不是个好地方。”
何亭亭没办法,只得跟着刘君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