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酌敲敲桌子,“亭亭的同学是大学生,估计不喜欢这个工作。”
“但是除了这,真没什么合适的了。我虽然认识有出版社的人,但是出版社离我们太远了,每天坐车的车费就不少。而服装店,离我们学校不远处就走,走路半个小时,可以接受。”何亭亭说道。
此外,李梅子现在这样经常外出忙碌,估计根本就不挑工作,只是为了赚钱。
找一份可以帮自己增加知识,又可以赚钱的工作的工作太难了,何亭亭自问暂时没有能力介绍这样的工作。
“这个先不急,亭亭,你先别回去说。等我先问问,如果确实要招兼职,我再跟你说。”何玄连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点头,这个话题就过去了,之后刘君酌和何玄连谈他们房地产的事。
这天上古代汉语,刘教授在黑板上抄了一篇没有标点的古文,让大家回去断句。
他是京城大学调任过来援助的,对学生要求十分严格,由于所学是古代汉语,所以连字写的也是繁体字。
何亭亭会写小篆,所以看繁体字也不是多困难,因为有共同之处。不过五分钟,她就抄完了黑板上的古文。
才子朱彬见何亭亭抄完了,凑过来道,“何亭亭同学,你抄得这么快,是读过这篇古文吗?”
“没有。”何亭亭有些冷淡,她可没忘记当时朱彬当着大家的面一副和她划清界限的嘴脸。
朱彬仿佛没有看见何亭亭的冷淡,他意兴大发,“我倒是读过,其实这是郑玄对《毛诗》所做的解释,你看开头,不是有《郑笺》两个字吗?毛诗是西汉时期的毛苌,毛亨父子所收集的《诗经》。这……”
坐在何亭亭旁边的方碧荷见刘君酌不在,便笑着问道,“这么说来,只要我们去图书馆找到《郑笺》,这些断句就不在话下了?朱斌同学想来一定是看过的了。”
朱彬瞥了方碧荷一眼,又一脸诚恳地看向何亭亭,“并没有的事,我只是知道《郑笺》而已。再说了,即使读过《郑笺》,也未必就一定能记得所有的断句啊。”
何亭亭点点头,懒得再理会他。
朱彬还想在跟何亭亭说,可是见何亭亭已经低头看书,便暗叹一声,回过头去。
罗子怡冷眼看着,撇撇嘴,到底忍住了没说话,心里却觉得何亭亭这人也不如何,当初查“于”字作词头时和朱彬可好了,现在却又对人家不冷不热。
这时师兄莫阳凑过来,“亭亭师妹,我也没看过这本《郑笺》,不如下午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把书找出来看?”
“师兄,抱歉,我课后有事。”何亭亭照例拒绝了。
专门赶来以为会碰见刘君酌的王建云冷冷地笑了,她就说何亭亭肯定不安于室的。笑完,又觉得不爽,班上的男生围着何亭亭转,没有理会她这个新任校花,太没有眼光了。
班长双手握成拳头,冷冷地看了何亭亭一眼,表情莫测,没有说话。
又过一日,何亭亭在宿舍里看剧本,李梅子和方碧荷在用何亭亭带回来的电煮锅熬煮鸡汤,里面加了红枣枸杞等各种补品,熬得宿舍一阵香味。
“唔,这锅汤简直是我们宿舍的巅峰之作,比过去任何一次的都香。”方碧荷闻着香味,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李梅子也不住地点头,“我都有点控制不住我的口水了……前阵子一直喝这样的补汤,有点腻了,今天这香味一出,我觉得我可以喝一辈子。”
她在家被两个嫂子欺负得话也少说了,但是来了学校之后,和何亭亭、方碧荷在一起,话逐渐又多了起来,而且也恢复了过去部分的开朗。
何亭亭在旁听着,笑了笑,没说话。
这汤当然香了,里头是她四季仙居里的灵泉水,能不香吗?
她喝惯了四季仙居的水,喝不惯外面的了,所以每次回校都会装上好几大瓶子放在宿舍里。为了防止别的同学喝到灵泉水,她还会多准备几瓶普通的水放在当面。有人想喝水,会首先拿到普通的水。
不过现在人心纯洁,一般不会不问自取地拿东西的,所以何亭亭的水一直安然放着,并没有被谁误喝过。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汤终于熬好了,方碧荷用碗盛好,叫何亭亭,“亭亭,可以吃了。”
何亭亭摇摇头,“我不想吃,刚吃得太饱了。”其实是在家喝多了,真不想再喝。至于补身体,她经常喝四季仙居的灵泉,身体好得跟什么似的,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补。
“多少也喝一点嘛,一起喝比较有意思。”李梅子也劝。
何亭亭看向那不多的汤,“我真的不喝了,你们赶紧趁热喝,喝完它,一点都不许盛。”
方碧荷和李梅子见何亭亭坚持不喝,也没办法,再想她家境好,在家估计是经常喝的,而且是用瓦煲慢火炖的,应该比这个好喝,便没再劝,埋头开始喝汤。
“好香……”方碧荷喝了一口,“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喝的汤了!”
李梅子闻言,忙也喝了一口,顿时闭上眼睛砸吧,“真的好好喝,又香又甜,感觉加了红枣枸杞,反而让水的清甜变味了。”
何亭亭笑了起来,“哈哈,我家煲的汤比这个更好喝。”
“你爸妈和奶奶都不在鹏城,平时喝不到这样的汤吧?”方碧荷一边喝汤一边问。
何亭亭笑道,“君酌哥会煲汤啊,他跟我妈学过,平时都是他煲汤的。”
“真的?”方碧荷和李梅子都瞪大了眼睛,顾不上美味的汤了,见何亭亭点头,便异口同声道,“你上辈子的功德光厚得跟太阳似的了吧?怎么这辈子这么好命!”
何亭亭眨眨眼,想起上辈子,倒没有什么功德,只有些不愿意触及的痛,便笑笑,埋头看书,“你们快喝吧,香味这么浓,虽然门窗都关了,也很容易被宿管发现的。”
“那我们先喝汤……”方碧荷喝着汤,想着刘君酌竟然还会煲靓汤,还是忍不住羡慕,“他该不会专门为了你学的吧?除了煲汤,他会做饭吗?”
何亭亭听了这问题怔了怔,随即伸手捂住了怦怦直跳的胸口。
她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方碧荷提起,她想了想,竟然觉得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