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说的是,“三表姐伙同一个猥琐男人把我绑到猪栏那边,说让那个男人搞大我的肚子。那个猥琐男人还想摸我的脸摸我的身体,君酌哥来找我就救了我。我很生气,所以和君酌哥一起打得他们不能自理。”
她这辈子最为依恋的人是眼前的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所以站在三人跟前说起刚才的事时,不由自主地变得无限委屈,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最后抽噎了起来。
何学几乎气炸了,难得地失了风度,拍着桌子站起来。
可是他站起来之后看到爱女哭花了的脸蛋,又止不住地心疼,想伸出手去拍拍爱女的肩膀,但转念又担心爱女此刻怕了和男子接触,便缩即可缩手,扯了扯林玲玲,示意林玲玲去安慰何亭亭。
其实何学此时是关心则乱,愤怒得也几乎丧失了理智,所以才马上忘了刚才何亭亭是和刘君酌手牵着手回来的,断没有害怕和男子接触的道理。
林玲玲愤怒得几乎要杀人,直到被何学扯了扯,这才回过神来。她知道当务之急是马上开解女儿,不让女儿受到什么心灵伤害,所以忙抱了何亭亭到身边,“别怕,别怕,没人能伤害我们亭亭的。”
何奶奶早变了脸色,怒得直抽气,直到听到林玲玲安慰何亭亭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几步跨到何亭亭身边,一把将何亭亭抱进怀中,心肝儿肉地喊起来。
何亭亭被家里人这样安慰着宠爱着,委屈得更厉害了,干脆放声哭了起来。
刘君酌在旁听得心如刀割,恨不得马上抱住何亭亭安慰,让她不要哭。可是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都在这里,怎么也轮不到他抱着何亭亭哄,因此便握着拳头强忍着,寻思着要不要回去将那两人偷偷打死。
何学听到爱女哭得这样伤心,知道必定是吓坏了,便强忍着愤怒,走到何亭亭身旁轻声安慰,“亭亭别哭,爸爸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哭着的何亭亭听到何学的安慰,便离开林玲玲和何奶奶的怀抱,抱住何学,哭着喊“爸爸”。
何学听到这一声声带着哭音的“爸爸”,心都碎了,忙拍着何亭亭的背温柔地哄,“别怕,爸爸在这儿,爸爸会保护亭亭的。”
他低低的说了好些安慰的话,听到何亭亭的哭声渐歇了,这才看向何奶奶,对何奶奶使眼色。
何奶奶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当下点点头,表示肯定要去找到当事人的。
等何亭亭彻底不哭了,何学才放开何亭亭,有温和地摸摸她的脑袋。
刘君酌这时才趁机会来安慰何亭亭,温和道,“亭亭你别怕,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绝对不会让坏人来伤害你的。”
何亭亭这时刚从何学怀中出来,一听这话便情不自禁地扑向刘君酌,埋头在他胸前,“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惊喜和幸运来得太快,刘君酌僵直了身体,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差点没从嗓子眼跳出来,“我、我、我绝不反悔,我、我保证。”
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看着脸红成猴子屁股的刘君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过何学很快回过神来,冲林玲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旁边说话。
在他心目中,刘君酌毕竟属于他的弟子,该如何处理可以以后慢慢说,现在先要处理三表姐和她带来的男人比较合适。
拉着林玲玲和何奶奶到一边,何学压低声音道,“等下玲玲在家问亭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摸脸蛋这些,问问有没有……”他愤怒得说不下去了,见林玲玲明白了,便不再说,又转向何奶奶,
“妈,你跟我去舅舅家。亭亭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如果三妹确实做了那些事,我可不会手软。”
何奶奶点点头,也是阴沉着脸,半点为难也没有,“你放心,要真是三妹做的,我也饶不了她。”一个是她的心肝宝贝,一个是见过没多少次面的晚辈,她都不用想就能作出决定。
再说了,她弟弟也是个明辨事理的人,绝不会徇私的。
何学听了点点头,又回去安慰何亭亭几句,让林玲玲留下照顾何亭亭,就准备和何奶奶出发。
被何亭亭放开,可是脸还是涨红的刘君酌反应过来,忙出声表示要带路。
何学知道刘君酌也参与了这件事,便点点头,带上了他。
到了傍晚,何学、何奶奶和刘君酌回来,打发了刘君酌之后,何学、何奶奶和林玲玲互相交流处理结果。
“舅舅说了,等三妹治好身体,就送到羊城去,让她没事都不要回来。”何学对林玲玲说道,“其实舅舅还打算再打三妹一顿的,可是医生说三妹肋骨断了三根,身上也有多处伤,再不能打了。”
林玲玲听得倒抽一口气,“伤得那么严重吗?”
“这还是君酌手下留情了。那个小混混,不单断了三根肋骨,还伤了内脏,得养好一段时间。”何学缓声说道,他并没有告诉林玲玲,之后他还会有别的手段对付那个小混混。
林玲玲听得沉默下来,半晌才道,“我问过亭亭了,只是三妹捂住了她的嘴,掐了她好几下,那个叫王杰的小混混并没有摸到他。是还没摸到,就被君酌打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奶奶拍着胸口说道。
她毕竟从旧时代走来的,挺看重这方面的。
何学也点点头,一脸放松的表情。
林玲玲见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阿学,妈,你们觉不觉得,我们家亭亭太凶残了?”
她父母都是老实人,对她的教育也是老实谦让,所以她觉得现在这个结果有点过了。
都还没摸到,就叫刘君酌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肋骨断了几根,还伤了内脏,亭亭这做法,有点严重了。
“我们亭亭是去送海鲜的,一片好心,可是却被这么对待,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对这种白眼狼和不要脸的混混,依我说呀,就该打,狠狠地打。”何奶奶说得理所当然。
何学点点头,“没错,现在这不算重了。真正的流|氓,可不止受这样的罪。”他说完见林玲玲还转不过弯来,只好继续道,“你想,如果他们不做坏事,怎么会被打?归根到底,都是他们的错。”
何奶奶见林玲玲这副样子,不由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