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飞快地分析着,很快就出了神,直到听到刘君酌和何奶奶担心的叫声,才慢慢回过神来。
“我没事,我下来玩水。”何亭亭说着,又洗了洗手,便起身上去了,口中说,“走吧,我们快点进去吧。”
刘君酌见何亭亭上来,忙偷眼打量她的神色,见她俏脸已经不红了,视线扫过自己也一点端倪都没有,雀跃的心情慢慢低落下去。
“嗯,走吧……”何奶奶帮何亭亭理了理骑车时被风吹乱的秀发,笑眯眯地说道。
孙女儿长得就是好看,好看得能迷得小少年跟呆头鹅和疯子似的。
才进周家,何亭亭就听到周有兰的怒骂声,“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你和那个破鞋了,你再也不是我爸爸!”
“这是……”何奶奶一联想,就有点后悔带孙女儿来听这些了。
何亭亭也有些进退两难,她犹豫片刻,还是扬起声音喊道,“周有兰,周有兰——”
她正喊着,周有兰从屋中走出来,满脸的眼泪,“何亭亭,你怎么来了啊?”
“我听说你爷爷病了,所以来看看。你……”何亭亭打量了一眼周有兰,有些担心。
“你们跟我来……”周有兰没有说什么,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带路。
何亭亭回头看何奶奶,见何奶奶点点头,便牵着何奶奶的手,和何奶奶一起跟着周有兰走,还不忘回头低声提醒刘君酌,“君酌哥,你拿苹果跟着我们。”
刘君酌心情再度雀跃起来,忙提了苹果跟上。
周老爷子坐在厨房里,拿着水烟斗慢慢地吸着烟,脸色蜡黄蜡黄的。
何亭亭看了有些心惊,忙出声叫道,“周爷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周老爷子因为常年侍弄花草,身体很是硬朗,即使在贫困的79年,脸色也没有现在这样蜡黄难看。
听到何亭亭的声音,周老爷子转过脸来,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亭亭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何奶奶说着,示意刘君酌提着苹果上前。
周老爷子接过苹果放在一边,又摆摆手,“也没什么,就是心气不好,没事的。”说完了放下水烟斗,站起来招呼客人。
周有兰红着眼睛,去烧水帮忙待客,完了又去屋后喊她奶奶。
何亭亭跟周老爷子聊了一会儿,见老爷子只是脸色恹恹的,别的倒没什么,便说了一箩筐安慰的话,说完了就起身告辞。
她一行人来得迟,待久了到饭点就要留下来吃饭的,所以在何奶奶的示意下,何亭亭提前很多提出告辞。
周老爷子苦笑道,“我这家里一团糟,就不留你们了,下次你们来,我杀鸡招待你们。”
“周爷爷,你别跟我们客气。还有,万事别多想。”何亭亭忙道。
周老爷子点点头,可是面上忧色却没减。
周有兰见何亭亭转眼就要走,有些失望,说道,“我送你们出去吧。”
“嗯,好。”何亭亭点点头,辞别了周老爷子,就牵着周有兰的手出来。
周有兰一直送,送过了桥,还要继续送。
何亭亭知道她心里难过,估计是要和自己说话的,便让何奶奶和刘君酌先走,自己落后一些。
见何奶奶和刘君酌走得远了些,周有兰才哽咽道,“我妈昨天跟我爸离婚了,昨晚就没回来。我爸还去找那贱女人,今天中午才回来。”
何亭亭听了,有些心酸,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握紧周有兰的手以示安慰。
“我叫我妈不要走,可我妈却说,她不愿意过没有尊严不受尊重的日子。”周有兰的眼泪再度淌了下来,她泪眼盈盈地看向何亭亭,“什么叫没有尊严不受尊重的日子啊?”
何亭亭听问,忙飞快地转动脑筋想找答案,可是还没等她想出来,周有兰自己就继续说起来了,
“她说,她辛苦挣钱养家,我爸爸却嫌她不顾家,反而说那个贱人温柔、善解人意,她无法忍受。她觉得自己像牛一样辛苦耕耘,却还是被嫌弃,不值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