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打算等何学傍晚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还没等到何学傍晚回来,过来串门的二奶奶,就带来了一个叫人吃惊的消息。
台|胞沈二准备在镇上办厂的钱,被偷走了一部分!
这个消息在一个小时内传遍了沈家村,何亭亭得到消息,已经算滞后了。
“听说惊动镇领导和市领导了,说一定会彻查。”二奶奶说道,“上面说了,偷台|胞的钱,而且数额不少,那属于政|治问题,影响十分恶劣,一定会严惩。”
台|胞回来,是投资的,和华侨、江商一样,是很受上面鼓励的。因为他们的投资行为,对内地来说,属于一种建设。
内地地大物博,人多劳动力多,就是缺少了资金。台|胞、华侨、江商回来投资,提供的正是资金。
何亭亭没做声,她脑子飞快转动,不知怎么的,马上转到沈燕芳身上。
何建画吃惊地问,“那个台|胞,被偷了很多钱吗?”
“听说三万多吧。”二奶奶说道,“他们在镇上选好了地址建厂,听说那钱是准备拿去做前期订金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拿出去,就被偷了。”
何建画倒抽一口气,三万多的钱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巨款!
何亭亭倒没多吃惊,她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问,“二奶奶,你知道钱大概是什么时候丢的吗?”
“上午十点多差不多十一点左右丢的。”二奶奶是收集消息的好手,知道得一清二楚,“阿三大概十点七(十点三十五分)回去加衣服,看到钱包还在的。到了十一点,阿四回去,就发现钱包不见了。”
何亭亭听了,估算了一下沈燕芳在沈家村的时间,越发觉得有可能。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打算静观其变。
到了傍晚,雨下得越发大了,偷了沈二的钱的小偷在镇上被人赃并获。
三万多是巨款,所以沈家村家家户户都很上心,这小偷被捉获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并且广为传播。
偷了台|胞三万多巨款的小偷,竟然是罪大恶极的打了何家的花、又被何家宽宏大量放过的沈燕芳!
何亭亭听得一愣一愣的,喟叹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所以爸爸放过沈燕芳,是算好了沈燕芳会偷钱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不大可能,爸爸怎么知道沈燕芳会偷钱啊,这不可能。
二奶奶说完了自己听到的消息,看向何奶奶,“姐,你要不要去说几句?”
“去,玲玲和我一起去。”何奶奶说着站起来,看向在发呆的何亭亭,“亭亭你和建画在家里,奶奶和你妈妈很快回来。”
何亭亭回过神来,点点头,“好,奶奶放心。”
等何奶奶走了,何建画问何亭亭,“亭亭,你奶奶和你妈妈去做什么啊?和那个沈二伯公一起商量怎么处置沈燕芳吗?”
“不是。”何亭亭摇摇头,“我奶奶和我妈,应该是去赔罪吧。”
何建画难以置信,“为什么要去赔罪啊,这事和你家没关系啊。再说了,认真说起来,你家也是受害者呢,那个沈燕芳是在你家做过工,可是也害过你们家啊。”
她那天也听到了,沈燕芳打了很多茉莉花,害得何家损失很大,具体损失是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资。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资,估计是一个人做一辈子才能赚到的钱。沈燕芳害何家损失了那么多,何家放过她就算大好人了。
何亭亭随口道,“都是邻里,毕竟是要说一声的。”
他们何家肯定不会觉得何家有问题啊,但是对外呢,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说上两句的。再说了,说是赔罪,去到了肯定不会做赔罪这么傻的事的,只是表达了一下关怀而已。
何建画有些不解,见何亭亭不说话,而是在想什么,便不好意思再问。
她和何亭亭年纪差不多,没道理何亭亭懂她却不懂的,自己再琢磨就是了。
过了没多久,何奶奶和林玲玲就回来了。
林玲玲摇着头感叹,“没想到沈燕芳竟然这么贪婪,这么死性不改,真是没救了。台|胞的钱,是那么好偷的吗?听说上面很重视,估计会枪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