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经常喝灵泉水,体质很好,所以吃了药打了针,很快就退烧了。
烧终于退了,可是何亭亭的心情却没有马上变好,她躺在床上,见何学没来,心里就委屈,不由得问,“我生病了,爸爸怎么也没来看我呀?”
“妈妈通知他了,他说很快会回来。”林玲玲摸摸何亭亭的脑袋,安慰道。
女儿年纪这么小,每天却忙得团团转,丝毫不比她小时轻松,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何亭亭听了,便怏怏地躺着。
刘君酌见何亭亭这了无生趣的样子心里极为难受,便将削好的苹果递上去,又将连成一条的苹果皮上下摇了摇,“亭亭,你吃水果吧,何叔很快就会回来的。然后,再看看我削的果皮,没有断,是不是很厉害?”
何亭亭感觉口干,道了谢,便接过苹果吃了起来,笑道,“真厉害,我就从来削不到这个样子呢。”
见何亭亭笑了,刘君酌也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下次我教你。”
林玲玲坐在旁思虑再三,对何亭亭道,“亭亭,你现在又要读书,又要练琴,还要种花调试香水,即使不是受冻生病,也会累得生病,不如暂时不种花了,过几年再种?”
过去她觉得家婆和丈夫都溺爱女儿,太过了,现在见女儿真的忙起来了,自己却又舍不得,恨不得还让女儿像过去那样,可以无所事事地在村子里晃悠,羡煞村子里的所有人。
“不——”何亭亭忙摇头,将口中的苹果咽下去了,急急地说道,“妈妈,我喜欢种花,喜欢调试香水,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看到何亭亭大眼睛里的焦急,刘君酌想了想,便看向林玲玲,“何婶,我看不如这样,种花尽量交给工人,就是提炼香精,还有香水调试前面的工序,也都交给工人,亭亭呢,就只负责调试香水。”
他虽然人小,但是提出的建议一般很有用,很得何家人看重。
“这个提议好。”何奶奶连忙点头附和,又看向林玲玲,“你不是说看过国外大公司的介绍,说那些大公司都分工极细吗?我们亭亭也干脆只做香水调试得了。”
二奶奶也连连点头,“既然是亭亭喜欢做的,那还是让她做,不过改变一下,让她做最重要的就行了。”
林玲玲听了,沉吟半晌,同意了,心里盘算着多帮何亭亭招人。
几人讨论了一会儿招聘工人的年龄和人数,何学就推开门,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刘从言。
“亭亭好点没有?”他径直来到何亭亭床边,一边问一边伸手轻柔地摸何亭亭的额头。
“退烧了,再躺躺,养几天就好了。”林玲玲一边回答,一边招呼刘从言坐下,并接过他手中的水果。
何学摸到何亭亭的额头,见果然不烧了,又见女儿精神尚好,便放了心,在床边坐下来,柔声问,“亭亭还难受吗?昨晚是不是忘了盖被子?”
“不难受了。昨晚降温了,我是没盖被子才生病的。”何亭亭见了何学,心里的委屈不翼而飞,马上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何学放下心来,“那以后可不许不盖被子了。”说完又看向林玲玲,“我们这里10月份11月份虽然还是热,但是遇上降温也会很冷的,以后还是早点把棉被拿出来吧。”
“我回去就翻出来晒——”林玲玲说道。
何亭亭拉着何学的手,问,“爸爸,你在忙什么,怎么经常不回家?”
“是一件大事,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何学一脸神秘地说道。
何亭亭侧头想了想,猜测道,“难道是比今年1月份,小|平爷爷来了鹏城还要大的大事?”
“不能相提并论,不过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何学笑道。
旁边的刘从言感触颇深,没想到何学曾经说的,终于要变成现实了。
又过两日,何亭亭感冒彻底好起来了,也终于知道是什么大好事了。
经省政府批准,鹏城政府决定,从今年也就是1984年11月1日起,取消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实行议购议销,而且全面放开粮食市场,在特区内取消粮本和票证。
何亭亭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时大为高兴,双眼亮晶晶地问何学,“那就是以后买东西都不用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