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玄连跑了过来,看到刘君酌的风筝,顿时哈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刘君酌你这风筝原来是送给我妹妹的啊?你傻了吧?与其自己扎风筝给我妹妹,不如买一只送给她?你这风筝花的钱不少,红纸还好,那个绿色的纸不便宜吧?这钱买一只更漂亮的蝴蝶风筝也够了。”
何亭亭听了,不由得道,“三哥,亲手做比较有诚意啦,你别胡说。”
刘君酌难得有了恼羞成怒的感觉,道,“就是啊,亭亭说得没错,自己做的才情意深重。你开口闭口说钱,小心何叔生气。”
何亭亭刚想反驳,却听得一旁沈云飞惊呼一声,“打架了,打架了——”
原来两人过来看刘君酌和何亭亭的玫瑰风筝,站得近,又没注意细看,两只风筝的线竟然绞在一起了。
“活该绞线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惩罚。”刘君酌马上取笑起两人来。
何玄连忙着和沈云飞解风筝,顾不上和他插嘴,一路解一路远去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重新修补玫瑰风筝,好不容易修好之后去放,却发现怎么也放不起来。
“亭亭,你来拿风筝,我来跑——”刘君酌不信邪,换了自己跑。
他跑得飞快,何亭亭更得有些吃力,跑了一会儿脸蛋就红扑扑的了。
刘君酌见了便道,“亭亭,你去旁边等着,我自己放……”他说完,又跑了起来。
可是他跑过来跑过去,风筝却总不见飞起来。
刘君酌见何亭亭小脸上满是失望,心中大窘,又觉得丢脸,便一言不发拿着风筝坐到阴凉处,仔细观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何亭亭走过去,拿起风筝掂了掂,问道,“君酌哥,会不会我们黏了两次,风筝太重了,所以才飞不起来?”
刘君酌一听,觉得极有可能,便也拿了风筝掂了掂,发觉的确比先前重手,便两耳发红,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我下次再给你做一个,保准能飞起来的,这个就扔了吧。……你、你别失望。”
“这个挺好看的啊,扔了可惜,你给我,我拿家去,有空了再捣鼓。”何亭亭说完指着刘君酌之前还没做好的风筝,“你赶紧扎好那个,然后我们一起放。”
“行,我扎好了就给你放。”刘君酌见何亭亭不嫌弃自己飞不起来的玫瑰风筝,心情马上飞扬起来。再看到旁边普通的报纸风筝,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去扎了。
何亭亭见自己帮不上忙,便把玫瑰风筝拿回家里,放在客厅的一张凳子上。
她放好风筝正要从家里出来,就看到何奶奶和二奶奶说着话从外面进来。
“奶奶,二奶奶——”何亭亭打了招呼,将脚步转了回来,问,“奶奶,沈林生和沈国庆来我们家偷花,现在怎么了?”
何奶奶招呼二奶奶坐下,这才道,“跟沈家村几个族老说了,以后我们家花园丢了兰草,就找他们去。”
何亭亭瞠目结舌,“就这样?”这么简单就算了,竟然不把人扭送去派出所?
“就是这样。原本是要去派出所的,但是沈家族老都帮忙说情,你爸就同意算了。”何奶奶说完,又叹口气,“我们现在毕竟还住在沈家村的地头,这事就算了吧。以后有事,再找他们不迟。”
何学和她、林玲玲商量过了,兰草卖了15万美金是不能说出去的,所以沈林生和沈国庆也够不上什么重罪,最多就是名声臭了,对何家没好处。
现在这样,给沈家村一个人情,又能得他们保证——兰草丢了可以找他们,比扭送派出所有价值多了。
何亭亭脑子转了转,觉得自己爸爸不可能这么仁慈的,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考量在里面,便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希望他们以后不要来偷花了。”
二奶奶这时指着那只玫瑰风筝,笑问道,“这风筝是谁扎的啊?我看扎得挺好,看着倒像阿姐年轻时放过的风筝。”
何奶奶听见了,便也看向那只风筝,见果然灿烂热烈,不由得点点头。
她年少时家境十分好,家里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放的风筝个个都是顶好的,现在回忆起来,风筝跟少年时代一样的奢华和瑰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