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我就要住那间。”刘君酌见何学迟疑,生怕他不同意,连忙又坚持了一遍。
他是客人,这样坚持的话,何学肯定不好拂逆的。
“这间房采光很好,环境也很好,就是前面挨近厨房,早晚会有油烟,而且早上做早餐,还有可能吵醒你。你好好考虑清楚,还要不要住这里。”何学将房子的好与不好说了出来,让刘君酌做选择。
刘君酌二话不说就点头,“我就要这间,我喜欢这间房子的采光。”
何亭亭没事,一直跟在何学身边,此时见他选好了,就笑道,“那君酌哥你住在我对面啦……等我们有空了,去买几个花盆回来,我帮你移植一些花种在你的房间,让你每天都能闻着花香。”
说完又看向刘从言,“刘叔叔选好了也告诉我,我都给种上花,保准和我们的房间一样好看。”
“那就先谢谢亭亭了,我可是听你爸爸说了,这里所有的花都是你摆的,功力深厚着呢。”刘从言说道,语气里带着慨叹。
何学这家人,完全就不像这个渔村的人,太与众不同了。
不过数年以后,他又觉得,何学一家人,就是万万千千鹏城人中的一员,务实、拼搏,敢于走在时代发展的最前端。
之后刘从言没有多看,就选了刘君酌旁边那间房子。
当天下午,林玲玲请村里几个相熟的妇女过来帮忙收拾房子——东南角的所有房子其实都重新装修过,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但是刘从言要租住,她还是重新收拾了一遍以示尊重。
在林玲玲带人收拾房子的时候,何学和刘从言带着何亭亭、何玄连和刘君酌去买了铺盖以及十来个花盆回来。
次日,铺盖洗干净铺上了,刘从言和刘君酌叔侄就在何家住了下来。
每天早上,刘君酌自告奋勇搭何亭亭上学,何玄连的车尾架空了出来,便轮流着搭沈云飞、李真真和王雅梅三个,一天一个。
一晃到了国庆节,这年国庆节也是中秋节,大家聚在一起过完节,就各忙各的了。
林玲玲打算给服装店开分部,和何学一起去了羊城,所以没能带何亭亭去京城找何玄白。
刘君酌和何玄连两个,则神神秘秘地跟着沈小二离开了沈家村。
家里于是剩下何奶奶、放假回来的何玄青以及侍弄花草的何亭亭。
何亭亭见过了两个月了,还没有谢临风的消息,很是心焦,这些天一直往林蓉家里跑。
林蓉也很担心,但她是大人,没说出来,反过来安慰何亭亭,“过两天就是阿风过去两个月了,我到时去你们这里以前去的界河会,看能不能看到阿风。”
界河会是当初留在鹏城的人和偷渡去香江的人互相喊话的地方,当时偷渡成功的人拿不到回乡证回来,就和留在鹏城的人约好在沙头角桥头见面和喊话。
鹏城河流经沙头角桥头处并不算宽敞,只有二三十米,这个宽度足够让河岸两边的人大声喊话并且能够听到。传闻在那十年时期,很多人在这里喊话,界河会鼎盛至极。
由于离着二三十米,大家喊不了复杂的话,都只是问对方是否平安,好不好,能不能吃饱,孩子听不听话这些家长里短的话。
这里虽然见着人了,但想着一条河就隔成了两个世界,不知道一家人将来能不能再见面,很多人喊着喊着都会忍不住哭起来的,气氛催人泪下。
现在国内改革开放,偷渡去香江的人能拿到回乡证回来,基本上不会在桥头喊话了。林蓉说要去看,不过是尚存一点希望而已。
何亭亭听了,想了想问,“那里和我外婆家不是很远,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外婆家里,然后早上一起去找临风哥?”
“那不用了,我早上赶过去就是。”林玲玲摇摇头说道,她不想麻烦何亭亭的外婆家,因为她和何亭亭外婆家是一点交情也没有的,而且这些年他们谢家欠何家的已经够多了。
何亭亭不认同地问,“那如果你去晚了怎么办?不如还是和我去我外婆家吧。我家在那边买有几栋破房子,蓉姨要不好意思,我陪着你住破房子就行了。”
林蓉语塞了,从这里去到那里已经有点迟了,有可能真的因此而见不到谢临风。
“蓉姨,你不担心临风哥吗?”何亭亭见林蓉迟疑,又问出一句决定制胜的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