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江离然说道:“有越来越多的疑点缠绕着我,太多的迷惑了,江护法死的时候,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江凛的脸抽搐了一下,江离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刚才全部想起来了,江护法临死的时候对你说,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只求你可以放他一马。”
江凛的脸又抖动了一下,江离然抱着自己的头,说道:“为什么这样一个与我相同身世的人,与我相同年纪小伙伴,我却没有丝毫印象?为什么江护法要说那样的话?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我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少年了,我是一族之长,有权利知道!”
“你记不住他是因为我们把你那段记忆抹掉了。”江凛腾地站起来:“离然,我知道父亲对不起你,在你被欺负的时候,我却一蹶不振,没有帮你,但是,我也是一名父亲,我也曾经尽全力保护过自己的孩子,你和江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在他被放到青丘边缘前。”
“所以,我是认得他的,和他生活过的。”江离然说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母亲失踪了,他又因为承受不了青丘的灵力,被放到了边缘处,独自一个人生活,那时候人,你常常跑去看他,”江凛说道:“江烈失去了妻子,儿子又成了这样,心中痛苦,我们作为天涯沦落人,走得很近。”
“但是江岸一天比一天古怪,尤其是看你的眼神。”江凛说道:“我和江烈都发现不对劲,所以派人跟着你们,但是,江岸最终还是做出了错事。”
“他想偷狐族的狐舍利,还有龙衣。”江离然说道:“失败了,然后吸了生血。”
“不止如此,他装病诱你过去,然后,重袭了你。”江凛说道:“你跌落山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但是,你脑海里还盘旋着兄弟对你的袭击,痛苦不已,你和江岸从小跟亲兄弟一样,兄弟反目,年少的你根本承受不了。”
“当时,自责的江护法不忍心看你伤心,所以运用他的法术替你抹去了关于江岸的一切。”江凛说道:“与此同时,他祈求我不要追究江岸的责任,把他逐出青丘即可。”
“让他自生自灭。”江离然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他会对整个蛇族造成危险,其它族类如果知道本族有修炼邪术者,一定会揪着我们不放,这是游戏规则。”江凛说道:“他偷龙衣,这算是本族事,可以内部消化,但是,他居然连狐舍利的主意也敢打,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怪不得,青丘典史保存在狐族,上面只记录着江岸偷盗狐舍利的事情,却没有提到龙衣,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内部消化。
“为顾全大局,江护法做出了这个决定,也是为了保存他的性命,虽然离开家园,但是总比囚禁在青丘要好。”江凛说道:“他至少是自由的。”
“他的母亲去哪了?”江离然问道。
江凛摇头:“不知道,生死不明,你的母亲至少有目击者看到她离开青丘,但是,江护法的妻子就像彻底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人看到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