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昆仑山白雪皑皑,清晨时山门的洁白与刚起的晨曦交相辉映,如梦似幻,宛如仙境。
远处山脉纵横连绵,蜿蜒之间如白龙盘桓。
昆仑派的弟子们起的很早,从他们进山是起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各峰各座都会在卯时做早课,每日都是如此,从不例外。
今日,长春真人便在雪芽山上给弟子们讲经布道。
长春真人已是百岁老人,但他的脸上却丝毫也感受不到百年的岁月;他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很是中看的脸上常年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很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但与他接触的多了就知道他虽然有一副严肃的面孔,实际上心却软的像一块豆腐。
扫了一眼端坐在蒲团上的寥寥几名弟子,长春真人心里一阵慨叹。
“碧荷又没有来吗?”,
没有见到碧荷,他心下微微有些失望。
“禀师父,碧荷师妹昨日为五师兄守墓,受了风寒,所以告假一天”,
一名弟子回答道,说到“五师兄”三个字的时候难免有些黯然。
长春真人略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碧荷自小就视岩烈为兄长,岩烈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且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岩烈,那种愧疚和自责已经成了她的心结,把她折磨的万分痛苦,只有时间能解开她的心结。
定了定心神正准备讲课,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哀凄的鹤鸣,一只仙鹤从山门外遥遥飞来,一名青年踩着飞剑伴于仙鹤身侧。
“是鹤姑娘”,
“鹤姑娘和四师兄回来了”,
看见那只仙鹤,众人纷纷起身准备迎接。
聂天远和云清子乃是长春真人的嫡传弟子,论辈分比众人都高,他们理应起身迎接。
然而他们很快脸色就变了;当鹤姑娘飞的近时他们才看见它背上的聂天远和伴在它身侧的满身血污的云清子。
聂天远的尸身已经被云清子清洗过了,云清子还给他含了能保尸身不腐的夜明珠,但冯妖妖的线丝蛊毒早已进入心脉,显于外表,他的脸上,手臂上都已经长出了尸斑;而云清子身上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更是明确地告诉他们一个残酷的事实,聂天远已经死了。
“师父,弟子无能,没能擒下冯妖妖那个妖女,也没能保护好二师兄,是弟子无能啊......”,
云清子一落下飞剑就已哭倒在地。
他两番出山,一次潜入冯家半年,却只得到六师弟的一张人皮;第二次远赴北域,却眼睁睁看着聂天远死在丁墨的剑下,只能带着他的尸体回山,两番的打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重。
众人看见聂天远的尸体时就已经神情错愕,难以接受,再听到“冯妖妖”的名字更是气的三尸暴跳。
“又是冯妖妖那个妖女,是她害了二师兄?”,
“师父,请让弟子下山为二师兄报仇,此仇不报,弟子誓不为人”,
“这个贱人三番五次戕害我昆仑弟子,不把她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师父,请允许弟子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