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故作漫不经心的道:“听说,那一次,城主杀了许多人”,
他是青丘国的驸马,与夏纱关系特殊,方才又与戏城并肩作战,所以虽然明知道他在套话方白脂也没有瞒他,道:“不少知名的散仙和恶名远扬的魔头都被师父斩杀,其中七个赫赫有名的大魔头被肢解,他们的肢体和器官被熔炼在师父体内”,
陆鸿目中一动,道:“炎魔的臂膀就是其中之一?”,
方白脂轻一颔首,道:“炎魔其实并不能算是魔道中人,它只是碎魔群岛东部火山口的一头恶兽,也怪它时运不佳,偏偏在师父去往群岛那一日出来作乱”,
陆鸿想了想道:“听说炎魔这种生物异常强大,成年后的炎魔能与仙人相争,它们通常出没在火山附近,不仅浑身炽热无比,而且力大无穷,可撼动山河”,
方白脂道:“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过”,
抬起头时,上空已是冰火重重,炽热的火浪于高天之上汹涌喷薄,整片天空都被染红了;玄阴的极寒之气陡然间湮灭了不少,道道白眼飘向上方。
少正冶的左臂已完全现形,炎魔臂膀黑红交错,仿佛有一道道岩浆流淌其上,一个个红色的火泡随着鼓动的血肉而起起伏伏。
这只手臂炽烈非常,又力大无穷,玄阴的冰锋极难靠近,她祭出的冰墙也变得脆弱—这只手臂重重一击能硬生生轰塌一座山,又何论是冰墙?
枯松老人凝眉道:“城主修炼的是何种功法?竟能熔炼别人的肢体和器官?”,
他虽然常年在关外清修,也不似一些老古板将正邪之分看的那么重,但却也不认可那些魔道的手段。
对于这位相处时日已然不短的城主更是有颇多好奇。
方白脂摇了摇头道:“师父常说人各有异,当因材施教,教给我和师弟的都是适合我们的功法,师父所修炼的功法则无人得知”,
枯松老人沉吟一声,道:“能熔炼别人肢体和器官的功法......听起来比吸人功力的化功大法更加邪异,若是没有限制,仅凭这一门功法岂不是就已经无敌于天下了?”,
化功大法只能吸人灵气,术法武技仍要术主一步步修行,而能熔炼别人器官的功法比化功大法无疑是要更霸道几分;且这样的功法定是魔功无疑,杀一个人,熔炼一个人的肢体或器官,术主就强上几分,试问谁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再看向空中的那个身影时枯松老人只觉得无比陌生,不久前他还为戏城担心,怕财神阁的妖魔将这座城给吞噬掉,这时却觉得少正冶远比那群妖魔更加可怕。
即便是财神阁的主人此时也已落在了下风。
正思衬间,听陆鸿道:“听闻弇山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方白脂目光流转,轻瞥了他一眼,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她本就明眸善睐,气若幽兰,这么一笑更显得风姿动人;论姿容她或许及不上晏小曼和孙瑶,但那份特殊的气质却时时彰显着她的与众不同。
她无论安静时还是杀人时都极具优美之态,轻轻一笑更是动人心,总是陆鸿也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