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混迹在众人中,护着晏小曼和气力呈衰竭之象的冰泓且战且退,极其低调;但段飞扬的眼光却毒的很,知道林乐宜,方白脂,岁寒三友等人都不好惹,纵然杀的了他们自己损耗也必不小,因而从一开始就寻找陆鸿,晏小曼等人。
他早先是游侠出身,后自甘堕落成为盗匪,眼睛自然毒的很,饶是陆鸿护着晏小曼专往人群里钻还是被他一眼就发现了,被他御使绣球好一番招呼。
那绣球乃是他的本命灵宝,看似柔软无力,但那阴性的劲力却极其强悍,冰泓的突破极限的狐刀零式也抵挡不住,他自然也支撑的极其吃力。
偏偏这时段飞扬也被逼得极了,兼之他向来欺软怕硬,碰上陆鸿这样的小辈简直能发挥出十二分的本事来,一时之间陆鸿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娘子,段爷劝你还是离这小子远一点,段爷一时三刻就能收拾了他”,
“你大好年华,虽然已经嫁人,但段爷从不嫌弃已嫁做人妇的少妇,何必和这小子一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小子,你要是真心喜欢他就自己抹了脖子吧,何必自己身死异乡还要拖累这么一个美人?”,
他一面猛攻一面试图用言语说动晏小曼。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是个雅人,生平最不喜欢做的就是焚琴煮鹤,辣手摧花之类的不雅之事;虽然人是下流卑鄙了点,但对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的确是不差的,哪怕到了这个关头也不忘展露自己怜香惜玉的一面。
但这些话在陆鸿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他妈的,你这个狗贼”,
他从来都理智的很,即便盛怒之下也极少会说粗鄙之语,但段飞扬的猛攻和卑鄙无礼的言语却挑起了他的真火。
“当我是泥捏的吗?”,
带着阴柔之劲的红绣球迎面涤荡而来,陆鸿直掠向前,周身灵气一转重重一剑劈砍在绣球之上,“波”的一声阴柔的灵气荡开,陆鸿顿时当胸如撞,手中的云麓剑竟被荡的脱手而出,高高飞起被抛在空中,口中亦一口鲜血喷出。
“夫君”,
被他护在身后的晏小曼脸色顿时一白。
陆鸿却怒火中烧,饶是胸口剧痛,灵气紊乱也没有退后半步;右手反手掐动剑诀,空中的云麓剑剑身一颤化作一道银光飞了回来,他左手一提,饱提内元重重一掌震在胸前的绣球上,随即冷哼一声硬生生拨开那股阴柔的劲力,竟强行推着绣球向段飞扬飞跑而去,云麓剑的剑锋直指段飞扬的眉心。
段飞扬瞳孔一缩,倒是没想到这个后辈有这么雄厚的根基,这么强的韧性。
只是他随即便一挥袖击散直射而来的剑气,向前一步二指一探便夹住了云麓剑的剑尖,反手一转那锐利的剑锋就像陆鸿的脖颈处倒划而来。
他毕竟比陆鸿早生了二十余年,一身修为非是陆鸿可比的。
“小子,安心下地狱吧,段爷会善待你的妻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