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不禁笑道:“倒不全是这个缘故,我对庄姜的确有些忌惮,甚至于都有些高估了她了,所以才不会往简单了想”,
“不过她既然还没有露出敌意,又是以旧友的身份来贺喜,又怎么会待在外城?”,
按照礼节,她本该被安置在内城才是。
“怎么没有安置?只不过安置在了内宅的人也可以随意进出,那位先生更喜欢走动罢了”,
见他们私话已经说完,刘文曲便又凑了上来。
对庄姜的身份他显然也是略知一二。
陆鸿领会地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刘先生也已经感受到财神阁的敌意了”,
他是苏宅的管家,外城的大总管,名义上来说在这戏城中他仅在少正冶和夏纱之下,陆鸿自是给他三分薄面称呼他为“刘先生”,
“先生之名万不敢当,陆公子叫小人文曲就是了”,
文曲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表字,他周岁抓阄的时候抓到的是一部《论语》,家中长辈认为此子必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便起了这个表字;来到戏城后夏纱和少正冶也叫他的表字,而不直呼其名,所以外城的升斗小民也只知道他叫刘文曲,而不知他真实的名字。
陆鸿称呼他为刘先生,但他却是万不敢生受的,他读的是圣贤书,讲究的是纲常伦理,上下有序,自己当然也不敢乱了规矩。
晏小曼是夏纱的姐妹,青丘国小国主;陆鸿身份更是不一般,他既是青丘国的驸马,拜剑红楼袁老仙人的嫡传弟子,又是新起的红尘剑阁的主人,日后没准就是和自家主人一般的人物,在他面前自己当然是不敢以“先生”自居的。
不过读书人毕生所求不就是出人头地,让人叫一声“先生”吗,所以这时口中虽然推辞,但脸上却笑开了花。
他接着道:“我家城主当初乃是以客卿的身份加入的财神阁,虽然拿了令牌,但却不能算是财神阁的下属,所以财神阁中人都知道城主是听调不听宣,就算是手持尊字令的那位想请城主出山也要看城主给不给面子”,
“况且这些年来我荒丘戏城武备,米粮诸事都是自给自足,并没有拿财神阁一分一毫,外人看着戏城是日益壮大,城主修为也日新月异,但面对的问题也接踵而来,光是外城五十万人就够城主操劳了,哪还有精力管财神阁的事?”,
说白了,少正冶也好,戏城的一干人等也好,从没有人拿财神阁当回事,他们现在已经雄踞一方,连酆都,万劫海和中州都不敢招惹他们,乐的逍遥自在,怎么会愿意屈居财神阁之下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这话毕竟不好明着说,所以刘文曲也绕了些弯子,说的十分委婉。
“但我们不愿意管财神阁的事,财神阁却偏偏要管我们的事,但凡有事就今天一道邀请,明天一道函书,您说我们城主要是一接到财神阁的来书就巴巴的赶过去,那戏城的事还要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