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看那些赶尸人现在张扬跋扈到了何等地步,我的卦镜不介意多收几道亡魂”,
说话间前方的金光已经停了下来,金翅鹏鸟停驻在前方的高枝上,陆鸿三人也远远的看到了山脚下的那座村庄。
几亩田地,几头老黄牛,错落有致的草屋,这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村庄,但血腥气却远远的便传入鼻息,陆鸿眉头不禁蹙起。
身法一展,兔起鹘落便到了村口,飞身落地时看到一个人半跪在前方一动不动,白衫已被鲜血染红。
“朋友......”,
陆鸿快步上前,正想询问他什么,却见他左臂已然齐肩而断,胸口五个凹陷的指印,脖颈上的喉骨断裂,鲜血从七窍中溢出,只是口中已没有一丝气息,身体冰凉。
他已经死去多时了,但不知为何,他右手仍旧死死地握着那柄断了半截的残剑。
残剑插在泥土中,支撑着他的身体,他的头颅向前方轻扬,双眼圆睁,目中愤怒,不甘,面目因这怒气而扭曲,已变得狰狞。
是何种信念能支撑一个人死而不倒?又是什么让这个人临死时都须发皆张,目带不甘?
他不必问,因为始作俑者已经从前面的草屋中走了出来。
“叮铃铃”,
“叮铃铃”,
勾魂的铃声传来,两名身穿布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缓步而出,手摇摄魂铃,三具尸体亦步亦趋,如行尸走肉一般跟了出来。
那三具尸体一个是农夫模样的男子,一个是粗手粗脚的妇人,还有一个是浓眉大眼的男童,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
只是现在他们都成了毫无生气的尸体,行走的尸体。
看他们身上的血迹显然刚死去没多久。
陆鸿这才知道那股浓郁的血腥气是从哪里来的,耳中铃声不断,却听不见人声,狗叫,鸡鸣,他知道这个村庄的人已经死绝了。
他想起魏无私坐镇大胜关之前的赶尸人,他们为了尸体,往往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两名赶尸人转过头来,头上的斗笠微微扬起,露出两只褐色的小眼,带着杀意的小眼。
他们同样不打算放过这三个送上门来,赶着投胎的冒失之人。
不,死在赶尸人手下的人根本就没有投胎的机会,这三个人也不会例外。
陆鸿冷声道:“看起来,你们已经忘记魏先生立下的规矩了”,
左边的赶尸人道:“魏先生?哪个魏先生”,
右面的赶尸人道:“他说的大概是被尸甲门枭首示众的那个魏无私吧”,
“呵,大概就是他了”,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