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鱼姑娘还是不见客吗?”,
花月楼内杯盏交错,酒肴的香气四溢,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
这几日间或有琴声从楼上传来,鱼幼薇自从当选为花魁后就很少抚琴了,这几日不知为何却常常能听到她的琴声,都不是什么高深的曲调,许多甚至是入门级的,有时一首简简单单的调子她会弹许多遍,
这几日冯天很少往这里来,听说上一次他来这里与鱼幼薇雅谈不知怎么的被家里的老爷子和夫人给知道了,回去后被好一番教训,现在还被禁足在家中。
趁着这个机会魏华几人几乎每天都来花月楼,希望能见上鱼幼薇一面,然而他们无一例外都被回绝了,一连数天都是如此。
老鸨堆笑道:“幼薇这几日身体不适,对不住几位了”,
“什么身体不适,少蒙我了,她哪天不陪那个叫陆鸿的?”,
“这琴声也是为他才弹的吧”,
悠扬琴声传来,他无奈地往楼上看了一眼。
老鸨笑道:“魏公子,您别生气,要我说啊幼薇也就图个新鲜劲,陆公子是这样的剑客豪侠她以前没见过,自古美女爱英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陆公子人也还不错,但学识风度却比几位公子差了一截,他就像一壶烈酒,乍一喝有味,再喝也就淡了,公子们却是茶品,图的是个长久”,
事实上她对陆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之前鱼幼薇怕陆鸿这样的剑客豪侠钱财不多,不敢多来故而吩咐下人不许在收他的钱,她如今身份不同于以往,手里有的是黄白之物,老鸨也不敢不听她的,但陆鸿每次来仍是一分也没少了他们。
魏华等人哈哈笑道:“妈妈,还是你会说话,罢了罢了,那位陆公子的确是个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便让鱼姑娘先品一品这壶酒再来尝我们这几杯茶吧”,
“什么酒,什么茶?”,
正说话间一名颇为俊秀的青年摇着折扇走了进来,他面容斯文俊秀,嘴唇凉薄,即使笑的时候脸上也带着几分冷色。
他身后跟着三名高大的仆人。
“哎呦呦,是冯公子来了”,
见是他来老鸨忙堆笑迎了上去。
冯家大公子冯天可是花月楼的贵客,他在这里砸的钱都够整个花月楼一年的开销了,这等大户老鸨向来是以十二分力巴结的。
冯天笑道:“妈妈,去和幼薇说一声,我来看看她”,
无论谁要见鱼幼薇都要先通告一声的,冯天也不例外。
老鸨答应一声便上了楼。
若是平时里一个姑娘有了客人时自然不会再见其他的客人,但冯天身份却是不同,相比之下她宁愿得罪陆鸿。
楼下的人却来了兴趣。
魏华笑道:“冯兄请坐,要我说啊今天冯兄未必就能见得着鱼姑娘,不如一起喝两杯,然后去看看柳姑娘”,
冯天瞥了他一眼,笑道:“魏兄可曾见我吃过闭门羹?”,
不是他自负,鱼幼薇这花魁的名号有一半是他捧起来的,花月楼的生意有三分之一是他给撑起来的,这等风月场所最功利,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归根结底不也是为了抬高身价吗?“情比金坚”云云简直是天真可笑,这世上比金坚的只有更多更重的金,花月楼尤其如此,数数历代花魁哪个不是嫁到大户人家为妾而是跟着“情比金坚”的穷小子的?
鱼幼薇也不例外,等后年开春有新人取代了她花魁的称号她也只能下嫁到冯家来做个妾,这对花月楼女子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了,能在花月楼混出头的都不是傻瓜,她总要为以后作打算的。
蓝五笑道:“冯兄,今时不同往日,我看啊保不准鱼姑娘就让你尝一次闭门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