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帮首都来的土匪面前,罗德昂首挺胸,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发现波特骑士还是对当初的遭遇念念不忘。不过和霜寒女巫一样,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只能怏怏而归。
“你最好言行一致,罗德领主。我们知道你在猎杀吸血鬼时和摩尔教派有过合作。希望你不要一丝迷糊,站错阵营。丹尼斯很乖,她很想你。”
玛丽莲很平静的说着,然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罗德忍了,所谓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做常人不能做之事。就让她嚣张……一阵子吧。
……
贝尔托庄园,塔林纳姆最近心情不错,他在贝尔托的领地上帮贝尔托干了许多事,帮助农夫驱退野兽,在民众斗殴时主持正义,帮助流浪汉和乞丐,种种事件让民众们对他的印象很好,就连私下底都对领主这个新跟班赞不绝口。
同时,塔林纳姆也十分乐意做这些事,他原本就是平民出身,基斯里夫的平民和巴托尼亚的平民一样,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塔林纳姆深知民众的疾苦,所以,当农夫们遇到困难时,他总是无偿帮助,甚至冒着危险也要第一时间赶到。这让贝尔托对他的评价越来越高,甚至有点视为知己、忘年之交。私下他们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毫无主仆之分。.
“告诉我,塔林纳姆,当你对着一群恶棍狠揍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夜晚的别墅花园里,贝尔托咬着肥嫩的牛肉,喝着红酒,问着自己的侍从。塔林纳姆也一样,刚刚将嘴里的半块牛肉吞进去,一脸满足。
“爽,这辈子从来都没这么舒服过。”他吮了一口葡萄酒,接着说到,“我从小生活在基斯里夫北方,你知道的,那是一个冰天雪地,充满野兽与恐怖的地方,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资源紧缺,所以争斗反倒更加剧烈。我的父亲是一个农夫,老实巴交的农夫,他没有过人的武艺,也没有多余的钱财,更没有担任官职的亲戚。所以,当我小时候,我们家经常被人欺负。我的母亲死于瘟疫,据说是鼠疫,然而,我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想来,我连我母亲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所以,从小,我就对仗势欺人的行为极度痛恨。”
塔林纳姆坐在藤椅上,将自己的往事缓缓道来。而贝尔托则坐在他对面,静静的听。他停止了咀嚼,手里端着透明的酒杯,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秋夜与凉风,庄园与麦田……
“村子里的土地贫瘠,为了生存,后来我跟随我的叔叔进入森林,学习狩猎,成为了一名猎人。有一年,村子里老鼠泛滥,我在睡梦中被老鼠咬伤,醒来时伤口溃烂,然后浑身发热,父亲走遍村子,也找不到医师,就算有,也早就逃走了。我知道,自己染上的是鼠热病。可以治疗,但是药品十分昂贵,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没指望买上。于是,我的病情一天天加重。直到昏迷。再后来,罗德领主便来了。他从北方赶来,向我父亲问路。看到我生重病之后给了我父亲一枚金币,金王冠。你知道,这枚金币意味着什么,对于贵族们来说,这可能只是他们丢掉的一角,但是对于我这样的贫困家庭来说,那意味着一条生命,是罗德领主救了我,所以,我会永远记得这份恩情。”
“他是一个好领主。”
听完塔林纳姆的讲述,贝尔托仰着头长叹到。这个年代,真正关心平民的领主很少了。贝尔托知道,自己算是一个,在别人眼里的异类,蠢人。而那个塔林纳姆口中的罗德,也算是一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