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果她拿不出印信,幕后之人就能借着司马九的手除去她!偷窃皇子印信,那可是死罪!
看来那幕后之人是算定这次她是死定了!因为她是绝对拿不出印信的!不是她拿的,让她怎么拿出来?
晨兮的眉皱得更深了,她一把掀开了马车帘跳下了车。
“小姐,您做什么去?”
“去找九皇子。”
“小姐…”春儿也跳了下车,急道:“这种时候找九皇子做什么?九皇子正在心急火撩的,见一个骂一个,听说他帐中的人都被他杀了好几个了,现在又都传是您拿的,你这不是送上门去么?”
“我要是装作不知,别人就能饶得过我了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春儿,你去母亲那里,让母亲放心,我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的。”
“不,小姐,奴婢要跟您一起去。”
春儿死活不答应,一把拽住了晨兮。
晨兮回头瞪了她一眼道:“傻春儿,那人是要害我,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为我顶罪么?那么我告诉你,没用的幕后人是铁了心的要害我,你顶罪又有什么用?徒然多搭了你一个进去罢了。所以,你要真为我好,就去陪着夫人,免得夫人担心,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小姐…。”
“快去吧,你就这么不相信小姐我么?”
“好吧,不过让奴婢陪你走一段好么?”
“唉,好吧。”
“咦,那不是杨大小姐么?她这么急着做什么去?”
“哼,你不知道么?听说九皇子的印信丢了。”
“九皇子的印信丢了,关她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就是她偷的!”
“啊?不会吧,九皇子不是对她挺好的么?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爹好娘好不如相公好,她搭上了墨大皇子了,听说墨大皇子要娶她做正妃,条件就是拿到九皇子的印信。”
“天啊,真不要脸,为了一个男人连国家都不要了!”
“就是,还千年大儒世家呢!居然做这种事!”
各种议论随着她的脚步匆匆而过,她面无表情,越走越快。
春儿却怒气冲冲道:“这帮子千金小姐平日老标榜自己怎么知书达礼,却没想到一个个都是碎嘴子,堪比三姑六婆。”
“春儿,被狗咬了难道你还咬回去吧。”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让马车中议论纷纷的千金小姐们听到,听到晨兮的话后,这些千金小姐顿时如集体被下了哑药般,一个个不说话了,不过眼里却射出憎恨的目光。
“呵呵,小姐,还是你厉害。”春儿见这帮子人一下安静了,不禁笑了起来。
晨兮勾了勾唇,脚下越加快了“行了,春儿,你回去陪母亲吧,母亲比我更需要人在身边,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春儿又担心地看了眼晨兮,才往回走去。
远远的,司马家的四人还有墨家兄弟,杨大成都一脸凝重地站在那里,司马九更是暴跳如雷,意有所指的骂着。
司马神医皱着眉,抬头时看到了晨兮,他微微一愣,而就在他一愣时,杨大成也发现了晨兮正走过来,登时不愉道:“晨兮,你怎么来了?为父这里正有事,你快快回去,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他以为晨兮是为了流言来找他的,当下更是没有好气了,别人碰到这事躲还躲不及呢,她倒好,还凑上来了,真是不省心的东西!
晨兮慢悠悠地行了个礼,道:“父亲,女儿是来见九皇子的。”
“你见小九?”司马神医眼中闪过一道讶色,放低声音道:“丫头,小九的印信丢了,你可知道。”
“正是知道此事才来的。”晨兮笑道。
“你的意思是…。”司马神医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晨兮。
晨兮向他点了点头,这时司马九冲到了晨兮的面前大喜道:“小狐狸,你知道我的印信在哪里?”
晨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司马九的脸顿时垮了下去,眉间又是阴云密布。
杨大成怒道:“晨兮,你不知道凑什么热闹?还不下去?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父亲,女儿虽然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一会不知道!”
“你是什么意思?”
这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射向了她,等待着她说出什么话来。
晨兮自信一笑道:“很简单,只要九皇子答应臣女几个条件,臣女一定会在三天内把印信找出来。”
“晨兮,你说什么混帐话?为九皇子分忧解难那是你身为臣女应尽的本份,怎么可以跟九皇子谈条件呢?”
“父亲,此条件不是彼条件,只是希望九皇子给予我查探时的方便而已。”晨兮笑着解释着,心里却对杨大成更是鄙夷了,她的这个父亲时时刻刻习惯了讲条件,总把别人也当成和他一样了。
她想得到,其余的人自然也想到了,看向杨大成的眼光不免含着讥嘲,要不是指着晨兮找出信印,以司马九的人品又得对杨大成冷嘲热讽一番了。
“好了,小狐狸,不要多说了,只要找到信印,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好,那我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九皇子能好好回忆一下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说。”
“九皇子是何时发现印信丢掉的。”
“就在出发后。”
“也就是说昨夜还没有丢?”
“是的,我能确定应该是早上发生意外时丢掉的。”
“那这个印信能做什么用?”
“嗯…。”司马九微一沉吟,看了眼众人后,冷声道:“印信嘛自然就是该有的作用了。”
“真的么?”
司马九脸色一变,愠道:“你这是帮本皇子找印信呢?还是审本皇子呢?”
“九皇子休要生气,臣女只是想确定这印信的重要性,才能判断出印信目前在何处。”
墨君玦阴阳怪气道:“杨大小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没听过印信的重要性跟丢在那里有关的,你以为印信是人参么?越老藏得越深?再说了,这印信分明就是你拿的,何必又装神弄鬼呢?”
晨兮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道:“玦小皇子怎么一口咬定就是我拿的?难道是玦小皇子指使我拿的么?”
“你…”墨君玦脸色一黑,气呼呼地瞪了眼晨兮,这个狡猾的丫头,摔了他的玉玦,坏了他的好事,居然还想将火引到他的身上!真是可恶!
墨君昊勾唇一笑,看向晨兮的眼中多了几分温情。
晨兮正好在扫视众人,目光恰恰与他相对,见他的眼里闪烁着丝丝的情意,心头一跳,连忙定了定神转向了别处。
司马十六眼微微一凝,指握得紧了紧。
“王爷…。”身后的侍卫低下了头,似乎是在请示什么。
“本王有些累了,推本王到一边休息。”他淡淡地吩咐了句,侍卫推着他往一边走去。
司马九倒并不在意他走开,他想了想对晨兮道:“那信印能调动我在京城所有的财产,包括我京城的米行,酒楼,只要见到信印,我名下所属的流动资产均可以随时调动,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拿到这信印,可以一夜之间抽空我所有的流动姿金,甚至可以将我的不动产也卖掉。”
“噢,那可真是厉害,要是追不回来,九皇子回到京城可得当丐帮帮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司马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呵呵。”晨兮调皮地笑了笑,才正色道:“现在大家都在传您的印信是我拿的,你信不信?”
司马九脸色一变气道:“自然不信,不知道哪个狗奴才胡乱嚼舌头,等本皇子把他找出来,定不轻饶!”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司马琳。
“多谢九皇子信任。”晨兮躬身行了个礼后,淡淡道:“不知道找出此幕后人后,九皇子要怎么惩罚他?”
“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这人既然敢偷印信,说明是个喜欢权力之人,既然他喜欢权力,那就让天天看着这些权力。”
“什么意思?”
“九皇子,这天下除了皇上,在宫里什么人最靠近权力?”
司马九眼睛一亮:“太监!”
晨兮抿唇笑。
司马九大笑道:“好,好,抓住了他,就阉了他,他不是喜欢权力么?就让他天天看到权力,却永远无法行使。”
眼微斜,看向了司马琳,司马琳的脸一下阴沉下去,司马九更是心中有意,笑得更阴险了。
晨兮见把司马琳也羞辱的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遂道:“既然这样,请九皇子立刻派人查探从这到扎营的地方,因为这一路之上,偷印信之人都有可能将印信藏起来。”
“好,还有呢?”
“还有就是现在原地等待,直到印信找到。”
“这也可以。”
“这怎么可以?”墨君玦不愿意地叫了起来:“本皇子与皇兄此次前来就是为贵国皇上祝寿而来的,如果这信印永远找不到,难道我们还在这里陪着永远不去朝见贵国皇上么?这不是陷我国于不义么?杨大小姐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晨兮冷笑道:“玦小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就这么确定这印信找不到么?这印信才丢了不过须臾,如果藏在来路之上,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除非是被人毁了才找不到,难道玦小皇子认为印信已然毁了?还是玦小皇子已然确认?”
墨君玦又语塞了,他要再坚持不肯原地扎营,倒显得他心虚般。
晨兮也不再理他,对司马九道:“九皇子,臣女会在周围到处查探一番,到时有什么消息就会前来报告于您,请九皇子赋予臣女权力,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让臣女自由出入您的营帐向您报告进展。”
司马九眼睛一亮,点头道:“好。”
一帮子人都又扎营下来,司马九则大声命令人从原地往刚才扎营的地方找印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
这些千金小姐不禁一个个看好戏般看着晨兮,她们倒要看看晨兮这次怎么收场,她们就不信了,连几个皇子这般聪明之人也做不到的事,一个小小的杨晨兮就能做到。
司马十六坐在一处陡崖之边,这时山风呼呼吹起他衣风猎猎,面具遮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唯有一对眼显得冷峻而清亮。
“主子。”卫一低声道:“杨大小姐似乎对墨大皇子有好感。”
发随风而舞,隐约中他身形似乎也微微动了动,良久,他才轻道:“无妨。”
“可是…。”卫一不禁有些着急道:“墨大皇子为人狡猾,偏偏长得一副慈悲的脸,要是杨大小姐被他骗了,那主子到时就后悔晚矣。”
“你也说了,他为人狡猾却长了一副慈悲的脸,你都看出他表里不一了,那到时不如就坐实了他表里不一!”
卫一眼睛一亮,笑道:“主子,您是说…。”
“呵呵,你别看杨大小姐为人聪明异常,却有一颗脆弱的心,尤其对感情容不得半天欺骗,如果有朝一日墨君昊欺骗了她,她还可能原谅墨君昊么?”
“可是依属下看墨大皇子似乎是对杨大小姐动了真情了,未必会欺骗杨大小姐。”
“你是蠢了么?白读了这么多兵书么?”
司马十六冷冷地看了卫一一眼。
卫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恍然大悟道:“主子说是无中生有么?”
“嗯,孺子可教也。”司马十六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都是主子教的好。”卫一连忙奉承了句。
“卫一。”司马十六突然声音变冷。
“在。”
“回去领罚。”
“啊?为什么?”卫一十分的委屈。
“主子我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教你们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呢?”司马十六的声音要多正义就有多正义。
卫一的脸顿时垮了下去,腹诽,主子您要是光明磊落,就没有人腹黑无耻了!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司马十六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
卫一这才道:“主子,您看那印信杨大小姐会找出来么?”
“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偷的?”
“不知道。”
“那主子您知道什么?”
“不知道。”
“那主子您还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
“主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
“不知…。呃…。好…。”
卫一推着司马十六往回走,偷笑。
“回去别忘了领罚。”司马十六提醒了句,笑,凝结在卫一的脸上。
晨兮一会在地上看看,一会跑马车上看看,一会又骑着马跑了出去,她自顾自忙着,而司马九的侍卫则沿路找寻着印信。
由于发生了早上的事,其实出发时已然是中午了,再被印信的事一闹,不多久就天黑了,一个个营帐也扎了起来。
晨兮跑得累了,不到傍晚就睡了。
睡到半夜,她突然慑手慑脚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才对春儿道:“春儿,我去找九皇子,你在帐中帮我做出有人的样子,知道么?”
“知道了。不过这么晚了,您现在去找九皇子,九皇子恐怕都睡了,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怕什么的?大家都知道我是为九皇子找印信的,能说些什么去?除非她们想惹火烧身。”
“好吧,那小姐您小心些,九皇子为人喜怒无常,这印信已一天没有消息了,恐怕他会把气发作在你的身上。”
“这你放心,我不是给他报告好消息去了么?”
她往司马九的帐中走去,暗中有道黑影从她的帐后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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