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逍遥的眼里划过一丝的笑意,待晨兮的眼看向他时,立刻变得冷冽严肃。
“你耍我有意思么?”晨兮咬牙切齿的瞪着冷逍遥,小手一把揪住了冷逍遥的衣襟。
看了眼胸前雪白的小手,他冷冷道:“你知道揪我衣襟的下场么?”
手微微一缩,就想不争气的放下,可是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大儒世家出身,一身铮铮傲骨,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气呢?手又紧了紧,眼角如飞,斜斜对睨挑衅道:“什么下场?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可以,不过要付出代价。”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冷,让晨兮感觉有些冷意,毕竟对这个冷逍遥并不熟悉,听说他杀人于无形,听说他喜怒很无常,听说他亦正也亦邪,听说他曾日杀千人,听说…。
所有的都是听说,而跟他接触到现在,她也确实感觉他骨子里的冷酷,就如一座会移动的冰雕。
晨兮的心紧了紧,输人不输气,手却抓得更紧了,以至于把他的头也拉了下来,
就差一分他的额与她的额就要贴在一起了,隔着薄薄的一屋黑布,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冷梅寒香之气更加的浓郁了,仿佛毒素般熏得她有些晕玄。
她条件反射的往后仰了仰,企图避开他的侵扰,可是他的大手却死死的托住了她的背,让她根本无法躲藏,唯一只有直面!
两人的眼睛就这么定定地对视,一个清冷,一个冷酷;一个清澈,一个霸气;一个如水纯净,一个如潭幽冷…。
空气似乎凝结,唯有晨兮紧张的呼吸。
“害怕了?”他戏谑一笑,喷薄出淡淡的热气,盈绕在她的脸上,流转出微微的痒。
“谁害怕!”晨兮底气不足的挺了挺胸。
他的眼仿佛不是经意间滑过了她的胸,微一停顿,眼底浮起淡淡的讥嘲,这一眼让她有种想死的冲动。这个冷逍遥是真冷酷还是装冷酷?怎么这眼神让人感觉这么邪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无赖之气,可偏生还让人觉得这么高贵霸气,说不出他的不妥之处。
让她觉得如果敢说出来,一定是自己有妄想症,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用猥亵的眼神看她呢?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呢?
这个男人真是太邪恶了。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冷逍遥接近了她,透过薄薄的黑布,她似乎看到了他微翕的唇,紧抿着如刀般的薄光…。
难道他要轻薄她?
她吓得一偏头,而他正好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呃…”耳边传来温润的湿意让她瞬间惊呆了,眼睁得极大,如看到了最恐怖的东西,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墙。
良久,那湿意更重了…。
“你…你…。”她羞愤欲死,结结巴巴,原来不是她的妄想,这个男人真是起了邪恶的色心,太可恨了。
她用力推搡着他,可是根本不敌他强大的力量,他将她锁在了怀里,牙变本加厉地啮咬着,shǔn xī 着,将她的耳垂当成了一种玩具般在舌尖上翻滚,越玩似乎越上瘾。
“轰”她的脸一下红得仿佛着了火,热得晕了。
捏着他衣襟的手松了紧,紧了松,终于她清醒过来,将手松了开来。待她的手一松,耳边的温度骤然消失。
“如果别人敢象你这么对我,我一定杀了他!可是你嘛,我觉得以后就用这种方便惩罚你好了。”说完后他又重重的咬了口她的耳垂,露出一副挑三捡四的神情:“耳朵上的肉太少了,以后多吃点养胖点,咬起来口感好。”
听听,这是什么话?感情他占了她的便宜还嫌弃她肉少?他以为咬的是什么?是猪肉么?还口感?
啊呸,她真是气晕了,把自己比成了猪。
她想也不想扬起了手就欲打向冷逍遥的脸,打散他那用冷酷隐藏色心的虚伪骄傲,手还在空中就被冷逍遥一把抓住,他威胁地一眯,冷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学乖。”
就在她眼睁睁下,将她的指吞噬入他的唇间,指尖顿时感觉到温润的濡湿,紧接着是钻心的痛。
“唔…。”她小脸一下疼得扭曲,眼泪扑哧哧的流,呜咽:“你真的咬我?”
“咬你还有假的么?”他松开了口,淡淡道:“记住,永远不要挑衅我!”
收回了手,晨兮低着头,看着指尖慢慢沁出的鲜血,心里把冷逍遥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别在心里偷偷的骂我!”他淡淡的警告。
她陡然抬起头,欲反言相讥,看到他阴冷狠戾的眼神,顿时泄了气,露出乖巧的模样:“没有骂你。”
对于这样的晨兮,冷逍遥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安抚般拍了拍晨兮的背:“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有多好?”
“会给你所有女人想要的东西,金钱,地位,一生的荣华富贵。”
“就跟金丝雀一样么?天天养在笼子里,高兴时就被你逗弄几下,不高兴时就挥之即去?然后天天战战兢兢怕恩宠不在?或者每日里夜不成眠,就怕别的女人毒手加害?更是怕手中无权从此泯灭良知,只知权利不知人性?”晨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意兴瓓珊的推开了他,走到了另一边,倒了杯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这种日子就是你所谓的荣华富贵?”
“难道这还不够么?”他自大不已,傲然道:“我给了她们荣华富贵,至于能不能守得住是她们的事了,她们如果连到手的东西都不能掌握,那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哪怕是对你虚情假意?”
“哈哈哈…”他大笑,笑得冷冽:“这世上还有情么?男男女女不过是互相利用,女人利用我的权势,我的金钱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我则是利用她们的身体得到快乐,这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何况我还长得非常俊美,她们并不吃亏。”
“既然这样,找她们去吧”晨兮抿了口茶道:“相信一定会有许多女人对你趋之若鹜的。”
“你呢?”他的眼直射向她:“难道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么?我可以保证给你无尚的荣誉,给你无尽的宠爱,给你掌握对她们生死的权力,而你只要运用你卓越的头脑帮助我,将来定让你享尽人间富贵,做除了皇后外最尊贵的女人。”
“噗”晨兮失笑,眼却定定的看着冷逍遥,一片清明,没有一点的动色。
这样的晨兮让冷逍遥很不高兴,他薄怒道:“怎么?这个条件你还不满意么?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轻轻地啜了口茶,轻道:“可是我很贪心。”
“难道你想当皇后不成?”冷逍遥不掩眼中的失望与讥嘲,他以为晨兮是不一样的,没想到竟然跟所有的女人一样的贪婪,总是认为那作为女人最高的位置才是最好的,其实高处不胜寒,真正得到了帝心岂不是比一个冷冰冰的位置更强?
“皇后?”晨兮玩味的笑了笑。
冷逍遥的眼一下冷得如冰,周身也散发出了寒意,看来她真是想当皇后啊,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不该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她一定会借机要胁了。
看着晨兮瘦弱的身子,坐在太师椅中竟然占不到五分之一,心头涌起了嘲弄,没想到这么一个十一岁的女孩也知道了权力的强大,也知道与他讨价还价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皇后之位是要给凤女的,我只能答应你我将来一定会给你比她更多的疼爱,即使没有实质的头衔,我亦可以给你与她平等的待遇,一旦我登基,我定封你为皇贵妃!”
“皇贵妃!”晨兮朱唇轻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这三个字,突然笑了起来,那一笑间眼中流转出了讥讽,令百花都自惭而谢,不堪其意。
“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冷公子请吧。”笑罢,晨兮冷冷的站了起来,将门打开,作出个送客的手势。
怒气一下袭上了冷逍遥的心头,从来没有人敢赶走他,这个杨晨兮却该死的做到了!他恨不得一掌毙了她,可是想到她聪明的计谋又下不去这手!
额头青筋直冒,他忍了忍,跨起大步往门口走去,经过晨兮时,脚下微顿,眼冷冷地审视着晨兮,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他失望了,他看到的是一脸的冷漠,坚持,淡然。
“哼。”他怒哼出声,走向了门…
突然他一把抓起了门边,狠狠的甩上,人如风般回旋,手紧握着晨兮的细腰,将晨兮抵在了门板之上。
这一切都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晨兮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钉在了门板之上,胸口是他起伏不定的胸肌,他凶狠地逼视着她,眼里全是挣扎的怒意。
手紧紧的握着她的细腰,她毫不怀疑再用些力时,她就要被折断了。
眉轻轻地皱了起来,她冷静的看向了他,与他四眼相对。
渐渐的他眼中的怒火散去,手松了开来,她的脚也终于着地了。
“你赢了,我答应你将来一旦事成娶你为后!”他说出这话时有股子咬牙切齿的纠结,愤怒,妥协,郁闷,是的,这辈子他没被人威胁过,尤其还是女人,可是偏偏这个女人让他相信,得到她必得天下!相比之下,凤女只是个传说,而且争的人还多,就算抢到手也许只是一个有毒的糕点,充满了不确定因素。
长久的敏锐观察力让他瞬间就权衡了得失,毅然放弃了凤女而许诺了晨兮。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推开了他:“你错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是的。你不知道。”晨兮气定神闲的走到了椅子边,又重新将自己投入硕大的太师椅里,慢悠悠的抿了口茶。
冷逍遥迷惑地看着这样的晨兮,这样的晨兮仿佛一道光吸引着他去探究。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晨兮轻幽的念出了这几句后,平淡地看向了冷逍遥。
冷逍遥眼微缩,惊诧地看向了她:“难道你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快乐么?”
晨兮勾唇一笑:“纵有金屋银屋,纵有疆土无边,纵有山珍海味,人一生能用几何,能吃几何,能去几处?到死了还不是一丈见方的安身立命之所么?争亦有何益,得亦有何欢?”
“哼,那你争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冷逍遥不禁讥嘲。
“为了活着。”眼幽幽地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黑暗,如吞噬人心的巨兽,眼慢慢地挪开,躲开这种沉重的黑暗,看向了天空,看着无数的星子轻眨出幽蓝的暗光,轻叹:“不过是为了好好活着罢了。”
此时的她孤单寂寞,与天地仿佛一色,透着无边的清冷,渺小如烟,仿佛一触之下就会飞天而去。
冷逍遥的唇微动了动,心底竟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
她慢慢地回过头,注视了冷逍遥一会:“好了,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可是你要给我的东西我却不需要。”
“不需要?”他心陡然一缩,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又有种不明的怒意,刚才的怜惜荡然无存,他钢牙轻咬森然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差点被你以前骗了。”
“骗?”晨兮讥嘲一笑,看了看他道:“这世上不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么?何况相对于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我已然比你真诚许多了。”
“你很想看我的脸么?”
“不想。”
晨兮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你我永远不会有交集,我为什么要知道你长什么样?何况知道得多死得也快,我还是很惜命的。”
听到晨兮这么快的就跟他撇清干系,他心头没来由的腾起一股子怒意:“难道你就这么希望与我划清界限么?那么我们刚才算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女孩的名声很重要么?你都被我亲过了,还想着嫁给别人么?”
晨兮怪异的看着他,奇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好象吃亏的是我吧?我一个受害者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你扪心自问,你为什么会亲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喜欢我么?那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什么意思?”冷逍遥的眉微微皱了起来,看向晨兮的眼神也变得深沉了。
“呵呵,不要把我当傻瓜,我不傻,你也是人精,那么就请尊重你的对手,把你的对手放在同一起跑线上看待。”
冷逍遥一言不发地看着晨兮,眉宇紧皱成了川字:“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傻瓜。我一直知道你很聪明。”
“可是聪明的女人碰到爱情就会变傻是么?所以你选择用情困住我,希望我永远为你所用?”说话间她变得尖刻了:“难道你们男人就会这么一招么?用情骗的女人对你们惟命是从,哪怕连命也舍得付出?”
“你胡说什么?”他皱了皱眉道:“是的,我是有这种想法,因为你的聪明,你的才气,你的智谋,我想要将你纳入我的羽翼之下。可是我绝不会过桥拆桥,我都说过了,一旦你同意为我所用,我必会保你荣华富贵无上荣耀,到那时是夫妻一体,何来利用之说?”
“然后一旦功成在新的诱惑面前再将我弃之敝履?”晨兮的眼底一片冰底。
“胡扯!”冷逍遥暴跳如雷,怒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小人么?虽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我亦知糟糠之妻不下堂,何况我把你当成了知已,当成了朋友,又怎么会在未来的利益面前出卖你呢?你简直是污辱了我也污辱了你自己!”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额头青筋直冒,眼中腥红一片,他终是与司马琳不一样的。
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其实冷逍遥是不是跟司马琳一样的人并不重要,她又不会爱上他,怕什么呢?
她与他不过是互惠互利,他要她的智慧,她需要他的势力而已。
于是她低声道:“对不起。我错疑了你。”
冷逍遥冷冷的看着她,不声不响了拿了起茶猛得灌了进去,喝完后,哼了声道:“我走了。”
说完甩袖而去,就在他走到门口时,晨兮突然道:“等等,我答应你。”
他猛得回身,眼里露出惊喜之色:“你同意将来嫁给我?”
“不。”晨兮摇了摇头:“我同意跟你合作,用我的智谋帮助你,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事成之后能庇护我的家人。”
听到晨兮答应跟他合作,他心里虽然有种欣喜却更有一种失落,连他都不知道失落从哪里来。其实对他来说,娶不娶晨兮根本无所谓,他本来就需要的是晨兮的智慧,只不过他以为女人缺少安全感,他才许以荣华富贵的。
没想到晨兮根本不需要这些,那么对于他来说,这样也是最好的。
刻意将心头那点怪异忽略,他奇道:“你父亲已然是二品将军了,还需要你来筹谋么?”
“不,我不是说父亲,而是我跟母亲还有我的幼弟。”
“好,这个我一定做到,现在我就可以拔两个暗卫来保护他们。”冷逍遥十分爽快的答应。
听到冷逍遥竟然愿意拔两个暗卫保护林氏与旭兮,晨兮心中一喜,笑道:“真是谢谢了。”
看到晨兮说变就变的脸,冷逍遥眼一深,心头有种异样的情绪涌起,他定定地看着晨兮,看着她还未长开的脸却已然拥有了睿智的光环,眼微微迷离。
“冷逍遥。”晨兮疑惑地叫了声。
“呃…”冷逍遥回过神,暗中鄙夷了自己一番,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失神了?
“什么事?”
“你今天找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么?”
“嗯。”冷逍遥定了定神道:“其实主要是为了感谢你的。”
“啊?”
“你下午出的主意,我们用上了,将对方的敌首一下就歼了,现在已经退兵了。”
“这么快?”晨兮诧异不已,这才几个时辰,她的计谋不但用上了,还见了效?
不禁对冷逍遥的身份有些怀疑,看向冷逍遥的眼神也变得探究了。
突然她尖声道:“你姓司马?”
“不,怎么可能?”冷逍遥毫不迟疑的摇头。
“噢。”晨兮这才放下心,这辈子她决不会与为姓司马的出一丝的计谋。
“你很讨厌姓司马的么?”冷逍遥试探道。
“不是。”晨兮淡淡道:“你多虑了,司马是国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想跟皇室有丝毫联系,现在九子争嫡,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不想因为我给家人带来灾难。”
冷逍遥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是时间不对,我真怀疑你就是那个凤女。”
“我可没那命。”晨兮轻嘲一笑,随即道:“说说你们这次的战役吧,也让我骄傲骄傲。”
闻言,冷逍遥又多看了她一眼,此时的她又现出了少女的纯真与可爱来,心不禁一暖。
他的心在慢慢地沦陷而不自知。
他拿起茶壶信手给晨兮续了杯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番动作有多惊空骇俗,堂堂一个帝王继承者何时亲手给人倒过茶?可是偏偏他就这么自然的做了,甚至还没有自沉。
晨兮的眉轻轻一挑,不过不动声色的执起茶抿了口。
他亦喝了口后笑道:“听了你的计后,我深有体会,于是我稍作改正后用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被困的城中。今夜,我命主将将城中敲起了战鼓,城外的敌军以为我军要攻城突击,于是准备还击,没想到我军根本没有出击,于是他们又整队休息了,而等他们稍加休息之后,我方又敲起了战鼓,他们又立刻穿衣整衣开始准备战斗,却发现我方又是空无一人,如此几次,他们疲惫不堪,终于在后来再次击鼓之时,他们再也不理会了,于是我们就按着你的方法,让几个将领各带了数十人乘着夜色偷偷打开城门到了敌军的主营,疲惫不已的敌军一时措手不及,被我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这时敌军的首领也混在了敌方的士兵之中,穿着也一样,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哪个是首领,于是我方拿出了青蒿箭射向了他们,这些士兵见青蒿箭毫无杀伤力,顿时大奇,习惯性的拿了青蒿箭递给了其中一个士兵。那士兵大喜,挥手命令,于是我方立刻判定那就是敌首,只一箭就中目标,结果了那首领。城立刻脱困了。”
说到这时,冷逍遥又喝了口茶,眼中不掩赞叹:“说来真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几万人的兵马就要困在城中了,你不知道这城中的兵力对我是多么的重要。”
晨兮谦虚道:“我只是提出个方法,具体实施还是你自己的功劳,不过…。”
“不过什么?”
晨兮凝了凝道:“刚才听你说这城中全是你的亲信,那么我不禁怀疑这围困你的真是敌军么?就算是敌军又怎么知道你的实力呢?怎么就突然围上你了?”
听了晨兮的话,冷逍遥眼中变得森冷,他寒声道:“你是意思是有人蓄意要削弱我的势力?更有可能是我方有人勾结敌军,有意泄漏军机?”
“嗯。”晨兮点了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当然也许是巧合,不过巧合太巧了就不由得人不怀疑了。”
“你说的对。”冷逍遥眼底一片冷凝。
晨兮喝了口茶悠悠道:“既然你来了,不如我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一户人家,这个家的男主人养了好几个儿子,男主人平时对儿子们管教甚严,一心望子成龙。儿子们大地得俯首贴耳,只要父亲有芝麻点儿的暗示,都纷纷踊跃去做,唯独一个儿子却常常违抗父命,惹得父亲很不喜欢。,有一次,这个父亲想了一个办法,意图考查一下儿子们的才智,儿子们闻命赶来,齐刷刷地列队站好,听候提问。”
“什么问题?”冷逍遥听出些了门道,不禁感兴趣地问。
“那个父亲给每个儿子各发了一把乱麻,说谁能整理得又快又好,谁就有奖。说着,把乱麻分发到了儿子们的手中,几个儿子为了表现自己,一个个全神贯注的清理起来。”
说到这,晨兮看向了冷逍遥,笑道:“如果你得到了这乱麻,你会怎么办?”
冷逍遥皱了皱眉,凝思。
晨兮于是又道:“乱麻啊,好难整理的秘麻,黄澄澄的团团乱麻,好似乱草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麻线纠结缠绕在一起,连找个头都要费上好半天的时间。但每个孩子都想做得最好,都想得到父亲的赞赏,所以一个个都很认真,唯有一个孩子,却不是这么做的。”
“他怎么做的?”冷逍遥情不自禁的问道。
“那个孩了捧着乱麻即不抽头,也不理线,想了想,去内电脑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三下两下就把乱麻齐刷刷地砍断了,完事后,他高声道他理好了。”
冷逍遥一愣:“啊?这算理好的?”
“是啊,当那父亲走到座前一看,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勃然大怒,怒斥这儿子,让他理麻怎么就斩断了?”
“那儿子怎么说?”
晨兮抬了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冷逍遥:“那孩子只说了四个字。”
冷逍遥心头一紧,仿佛一头雄鹰在胸口盘旋呼之欲出展翅高飞,他喉间一紧,紧张道:“哪四个字?”
“乱者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