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甲拱手而退,遂带着那个书办,走进院子深处。
“众省官照顾得怎么样了?”叶永甲脚步匆匆,低声问着。
“回大人,他们都很平静地等着您来。”
“明侍郎的话他们相信吗?”
“相信。”
“那一切仍在我的掌握之内。”
说着,叶永甲已行至内堂,便推门而入,绕过过厅,见都省官员坐了两排,却留着两张无人的圈椅——一个是靠近照壁的,一个是在中间。
“看来诸位人已齐整了,”叶永甲笑着环视左右,“那好,我们该开始商议了。”
官员们闻言一怔,都睁圆眼睛看着叶永甲坐下了,才有人反应过来,起身言道:“不对呀!明参政,你不是说叶大人要叫都省的人都来会议吗?为何最重要的过良侯还没到?”
明晖光冷冷地回答道:“请了,但是他不肯来,推脱掉了。”
“这个理由怎能让人信……”
“这不是理由,”叶永甲的语气郑重起来,“这是事实。”
众官听到叶永甲这一句斩钉截铁的话,方才领悟了他真正的意图,一瞬间鸦雀无声,面面厮觑。
“各位同僚,我并非有意欺骗你们,只因良侯对我心怀成见,处处打压!”叶永甲扶着案几,长叹数声,“他是见宿相性情随和,不肯轻易得罪人,故趁机下手,图谋争夺大权,心肠何其歹毒!宿相不愿伤及和睦,忍受此辱,难道诸位就不能替他分忧吗?念本官身兼两部,荷蒙重恩,诸位帮一帮忙吧!”
明晖光紧接着又劝众人道:“审讯二犯之事早有定论,昔日他过湘人不言,今日却汲汲于此,不肯松口,显然是要扰乱朝纲,打击异己!汝等不言,日后若闹到皇上那里去,你我谁能脱逃?不如就此遏制源头,驳回不合情理之奏,才可落得个相安无事。”
众人被他两个左一言、右一语,说得愈发紧张,又身在这叶永甲的地盘上,哪有人敢得罪,纷纷颔首:“我等愿为大人去劝宿相,可他老人家已回了私宅,一时半会儿怕也请不动。”
叶永甲笑道:“这便是你们多虑了。宿相如今就在衙门里坐着呢!书办,快到客堂请宿大人来此,我等有事相求!”
众人听了,个个哑然失色,还没等想好应对的方案,屋外就传来声音:“宿宰相来了!”
“怎么样?本官所言一向非虚。”叶永甲甩了甩袖子,起身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