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大人,这边请坐。”鲁之贤看到叶永甲也来了,连忙中断和曾粱的闲谈,行了礼说。
“这推选省臣的会议,前几日不是为高尚书停了吗?今天怎么又搞起来了?”看着叶永甲坐下,鲁之贤又转去头。
曾粱道:“此事是许多大臣急切盼望的,尤其是我们这些清流,上了好多封奏疏,等着中书省批复。宿参政也是心不安,便建议柳镇年立行推选。这事乃是钮远生前所定,他不好公然违逆,只能由着我们做了。”
鲁之贤有些眉飞色舞:“柳镇年不来,谁还能给我们施加压力?此次会议,必是一锤定音呀!”
叶永甲在旁稍发冷笑,顾自掸着裤腿上的灰尘。曾粱见了,也向鲁之贤摇头:“争执恐怕绝不会少。”
“这怎么……”
鲁之贤的疑虑还未说出口,就听门外一声:“宿参政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官员走了进来,便一摆手,住了嘴。
宿宗善将帽子拿在手里,向着每一位官员都欠身行了礼,才登上自己的位子,把帽子搁在梨花木桌上。
“柳丞相早有规定,今年的省臣将由诸位推举,这正是选拔人才之良意。为了检查省便,我命书办备下纸笔,记录汝等推选之人,然后依着众意,上奏太子,阁臣便可定下来了。”
众人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是。”
宿宗善叫书办研好了墨,便把眼望两边瞧了瞧,问道:“诸位可有欲推举之人?”
百官们忽然都没了声。他们面面厮觑,都不知对方怀着什么打算,生怕出言得罪了人。
鲁之贤看着这样的景象很是诧异,他怔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竟缓缓站起身来。曾粱要挽住他,可惜没来得及,只能紧张兮兮地瞪着他。众人也是紧张兮兮地瞪着他。
“各位,陈尚书乃是我等钦敬之人,自该掌管国政。为何缄默不言,不推举他入中书省做事!”鲁之贤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