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几位大人,小人只有他这一条门路,朝廷里的人都是不认识的。”
“好……你走吧。”
钮远接连又召来了五六名罪犯,也只是听着他们把之前的口供复述一遍,无甚新奇之处;直至他见到最后一名犯人时,看着对方的脸庞,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杞县的县令?”钮远望着供词上枯燥的文字,打了个哈欠。
“是的。”
“我就不问你们废话了,”他索性把卷宗死死合上,屁股都准备挪开了,“反正什么也问不出来。我问完你最后一句,就回去歇息:除了那位京师大员,你找过其他人没有?”
那县令露出惭愧的神色,支支吾吾地回答:“抱、抱歉……小人人微言轻,根本结识不上那个京师大员……”
“什么?”
钮远把眉毛皱得紧紧的,目光里又糅杂了几分惊奇;六部的大人们更是疑惑不已,坐立都不安稳了。
“可你的供词上面说……”钮远赶忙重新打开卷宗,噼里啪啦地一通翻找之后,找到了他的那份口供。“‘与某京师大员相勾结’,难不成是假的?”
那犯人摇头:“不是假的,小人确确实实和他勾结,不过不是他本人出面。”
“讲下去!”钮远兴奋起来,逐渐抬高了声调。
“朝廷里是有一个叫胡重廉的官员,我与他是同宗。他几次寻我做事,都拿着那位老爷的名头恐吓我,我老老实实干了,不过没多少银子的报答。但有一事我昨日才想起,后来竟派一个人问我,有一桩大的生意要给你分赃,你做不做?我不知这是什么生意,当时痛快地答应下来了,但是之后忽没了消息,很快就忘掉了。”
钮远冷哼一声,笑道:“这生意,幸亏你们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