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又恭敬的向菜花鞠了一躬,菜花傲然而立,眼神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咱们都是兄弟,什么上主什么的,哪来这么多称呼,起来,起来,我是我,不是武侯,你们也不是昔日的先祖、家将,都起来吧。”我连忙扶起二人道。
“上主,这是使命,我们向家一直在逃避,然而近日却是避无可避。”向雨蒙叹气道。
“等等,你别瞎叫,我怎么就成了上主了。”我连忙打断他们这种称呼,虽然在玄门呆了一段时间在,知道里面的规矩繁多,但是跟自己亲近的朋友,我还是很不习惯,尤其是这个更操蛋。
马铁心看了看向雨蒙,后者道:“诸葛武侯死前,知道自己一死,纯阳脉就要消亡,遂把我们先祖,四个最忠诚的家仆,以及他最信任的马岱将军喊至身前,用胜于的神通打通了他们的本脉,传授了练脉之法,一人一行,并让五位先祖立下誓言,子孙后代但凡遇到纯阳现世,一定要竭诚护主,虽死无悔,五位先祖在武侯跟前发了毒誓,并历代留下护主的遗言,是以严格说起来,你确实是上主,只是时过境迁,千百年来,这些死规矩到了我这代手里渐渐的快被遗忘了。”
听向雨蒙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此等隐情,“如此一来,这一代有两位阎君,纯阳子,你们五大世家,又是何抉择的?”
向雨蒙与马铁心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我太爷与向家太爷曾参与了阎君紫金山护法,但是从那回来以后,祖上再不曾提过这问题。”
“没错,秦剑,你是见过我太爷爷的,让你离开也是太爷爷下的命令,为此小妹……”向雨蒙叹了口气道。
“算了不提这个了,咱们进舱商量一下如何能击杀金太保吧。”我挥了挥手,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
“没错,金太保这小子好大的野心,不维护秦哥,我没有多大意见,但是他居然敢擅自杀你,这种有违先祖誓言的无耻之徒,确实可恨。”马铁心说着,往船舱当先走去。
“杀他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想办法把金脉心法给贱人弄到手。”向雨蒙见我不在乎所谓的称呼,遂笑着道。
到了内舱,我们四人迅速制定了一个险中求胜的计划,商量完后,我原本还想去船舱练上片刻,但是被向雨蒙拦住了,用他的话说,修炼之徒万勿太激进,既然我先修炼了水脉心法,木脉心法可以稍缓,待巩固后再修炼也不迟。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忙活了一天,离南勾城还有一段距离,众人都歇息了片刻。
朦胧间,陡然河面鼓声大震,声势浩天,整个河面都颤动了起来。
“什么情况,不会是金太保发现我在船上,与李逵杀来了吧。”我站起身,心中一紧,慌忙就要往甲板上跑。
刚出舱房,向雨蒙就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张薄的透明的面罩,递给我道:“秦哥,我给你换了个人皮面具,你现在气场已经成为了水脉,金太保应该认不出你来了,咱们按计划行事。”
进入了大舱,我对着镜子一看,已经成为了一个刀疤恶汉,一道狭长的刀疤从眉心直拉到人中下至嘴侧,说不出的狰狞,再配上我现在深沉不露的水脉元气,给人一种已入化境的高手感觉。
菜花依然是原来那张商贩面具,按照计划,他必须在南勾城暴露。
换好了面具,四人上了甲板,只见一行战船乘风破浪而来,鼓声震天,好不雄壮。
“妈的,金太保这厮真是阴魂不散,可恶至极。”菜花骂道。
向雨蒙皱眉道:“应该不会是金太保,可能是南勾城例行巡河吧,有李逵在,金太保没这么大胆子,连我向家的船也敢拦。”
这倒是实话,金太保在北方是商业巨子,但是在江南则是向家,双方至少势均力敌,金太保没这么大胆子。
待到船到三百米开外,我这才看清楚领头一艘大船上立着一位穿着黑色粗布衫的壮汉。
只见这铁塔壮汉须发如钢针般直立,眼睛若铜铃,眼皮外翻,眼珠鼓凸,鼻子硕大,鼻孔朝天,嘴唇丰厚外翻,真是貌丑凶恶如鬼。
最让人觉得胆寒的是他的皮肤,是那种深沉的土黑色,上面犹如蟾蜍皮一样,起着一层厚厚的疙瘩,散发着深沉的光泽,好不渗人。
从这人宽阔的肩膀,虎背熊腰之态,手中的两把寒光板斧来看,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杀星黑旋风李逵了。
“是南勾城城主。”马铁心道。
待到船不到百米处,那人隔空爆喝道:“向老弟可在。”
向雨蒙忙拱手笑喝道:“城主安好,正是向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