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尊圣表情凝重,这很有可能会成为本场比赛的胜负手!
不知不觉间,吕锐轻轻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又没办法亲自替他们打比赛。难题,就交给年轻人去头疼吧。”
郭尊圣抬起头,笑道:
“也对,我先前不去找凌志,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要是那小子按我糟老头子的打法,恐怕会败得很惨,还不如由着他来。”
吕锐点点头:“确实,年轻人的打法我已经看不懂了。这场比赛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是科技和实力的综合对决,必将会载入史册。准备好见证历史了么,大圣?”
郭尊圣笑了笑:“那当然,我随时恭候着......”
……
与此同时,坐在看台上观看这场比赛的尼尔·布朗森对着米尔金斯笑了笑:
“看到了么莱斯?这就是版本答案!”
米尔金斯点点头:
“这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版本答案,不过我敢肯定,你前天晚上所说的版本答案,跟今天我们看到的比赛绝对不是一回事儿!”
尼尔苦笑一声:“前天晚上那句话确实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现在,我恨不得马上飞到球房去验证一下在斯诺克赛场上炸清的可能性。”
莱斯整理了一下衣领,站起身来:
“那还等什么?走吧。”
“再不练起来的话,怕是很快就会被这帮年轻人给超越了。”
……
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运波台球俱乐部,张思俊和云枫也在同步关注着这场比赛。
对于科尔赢下的两局球,云枫只是偶尔抬头看两眼而已,但凌志的那两杆炸清,云枫却是从头看到了尾。
“看到了没,这家伙总是能给我们带来点惊喜。”
“这可是炸清啊!这种球一出,岂不是早就把冠军揣到兜里了?”
张思俊陷在包厢的躺椅上,百无聊赖地评价着。
刚刚凌志打出第一杆炸清的时候,他确实很激动。
不过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云枫倒是在认真思考着:“你有没有想过,这两杆炸清是怎么打出来的?”
此时的云枫早就把假发给摘了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思俊每次看到云枫那张脸就想笑。
但张思俊好歹也算是有素质的人,当面嘲笑朋友,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要笑,肯定是背过身偷偷笑。
张思俊边回味着上午逃离酒店时候的剧情,边答道:
“说实话,我没总结出规律。”
“第一次炸清,凌志打了红球堆第二排右侧的那颗红球,结果有一颗红球进了顶袋。”
“第二次炸清,凌志是让白球先弹底库,再勾红球堆的底边,结果有红球进了中袋。”
“第二种炸清方式我以前见吉米·怀特打过一杆,但第一种,我真是没见过。如果不是凌志打出来的,我宁愿相信那是运气。”
云枫对张思俊的话不置可否,他斟酌着讲道: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如果在斯诺克球台上发大力让白球绕台,白球最多能绕十库。”
张思俊点点头:“当然听过,不过这种论断主观色彩太浓厚,我一般是不信的。”
“但说句实在话,一般人发大力的话,白球绕个六到七库,就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
云枫微微颔首:“确实。但在中式球桌上呢?中式球桌最多可以绕几库?”
张思俊皱了皱眉:“这个......我没怎么听过。因为中式炸清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一般人也不会去思考这个......”
说到这里,张思俊忽然挺起身,似乎悟到了什么一般:“我知道了,小枫,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么了?”
张思俊开始分析起来:“在中式球桌上,虽然我不知道白球最多能绕几库,但大概也就在九到十库左右,不可能太多。”
“因为库边都是有弹性的,力量太大,反倒是会被库边把力量吸收进去,白球剩下的力量也不会太多。”
“中式台球开球要开散15颗球,斯诺克开球也是15颗球,更何况中式的球要比斯诺克大很多!”
“相同开球力度之下,斯诺克红球所行走的路线长度会比中式台球更长。”
“再加上斯诺克球台更大,也就是说,在斯诺克球台上开球后所有球碰库次数的总和,应该不会比中式球台少太多!”
“既然这样,那么在斯诺克球台上开球,红球进球的概率也不可能比中式少太多才对啊!”
云枫皱了皱眉:“但斯诺克球台库边长度总和,要比中式多很多。”
“即便两种球台之上开球后所有红球加起来的碰库次数与所有中式台球接近,但因为斯诺克球台库边长,所以开球进球的概率并不一定接近。”
然而张思俊激动之情不减:“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中式开球掌握对方法的话,进球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啊!”
“有谁验证过,当库边总长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开球进球的概率会显着低于百分之百呢?”
“是十米?五十米?还是一百米?”
云枫沉默了半晌,给出了一个答案:“这个问题,只靠人类的力量没办法验证。”
“只有计算机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