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么件小事,就同我老婆子离了心,开始提防了,老了。”
太后虽是语气淡淡,陈麽麽依旧听出了恼怒之意:
“万莫多想,陛下也是因为对付漠北,还需要大将军府,不然一个臣女能有多重要,哪能越过您去。”
“瞧着倒是重要的很,因着太子牵连其中,他连皇后都不信,将人派给了娴贵妃送去。”
陈麽麽从郑诚那听来的,林锦颜如何说的不入皇室,顾家又是如何一退再退,挨个回禀。
太后听得凤眸半睁,珠子也是越转越慢:
“那丫头当真如此说?将军府舍得放弃?顾家若真如此纯良,又怎会一夜的功夫就查到程七身上去?明悦可是伺候过我的人,哪那么容易被撬开嘴?这般做派,怕是居心不良所图更大……”
陈麽麽:“明悦到了年纪才被放回宫去婚嫁,受您教导过自是嘴严。可她女儿却不是个硬骨头,送去程家的口供,是她女儿画的押。”
太后放下佛串,端起热茶欲饮,又忽而停下:
“顾家将那丫头疼的跟眼珠一般,拿到了口供为何不报?反而让顾睿洲亲送去程家,难道是想卖个好,私下同程家来往?”
陈麽麽思索开口:
“说是顾家念着程家曾效忠先帝,才让程家自己处置。要像您说的那样,口供派个下人送去,再私下约在外头见面岂不是更妥帖?”
见太后饮茶不语,陈麽麽想着郑诚的嘱托,堆起笑意:
“今日殿试,陛下为天楚选人才,且得忙呢。不然,依着陛下对您的孝心,早就亲自来同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