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李瑾瑜从不赖床。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便和铁飞花进行晨练——练习太平公主送的绝学!
实话实说,那确实是绝学。
武则天出身魔门阴癸派,太平公主修行的也是阴癸派绝学,而阴癸派对于双修方面,确实很有几分手段。
即便是密宗欢喜禅法,双修府的双修大法,也只是在伯仲之间。
更别说五绝神功,本就有来自于青城派的联法,二者自然而然相融。
要正有正,要邪有邪,要道有道,要魔有魔,要情有情,要欲有欲,要阳有阳,要阴有阴,乃全身心的交融。
当阴阳真气交汇在一起时,激发出一种更胜长生诀的生机,天明时分,李瑾瑜经脉损伤,已然尽数痊愈。
修行十多年的紫气元宗,随着铁飞花纯阴之气汇入,发生了质的改变。
盘踞在体内的八股真气,李瑾瑜本打算用来研究周流六虚,或者让江玉燕吸了,没想到竟在不知不觉间炼化。
六虚劲完全融入紫气元宗,形成一种新生的独特劲力,李瑾瑜只觉浑身上下都是力道,有用不完的精力。
李瑾瑜得了偌大好处,铁飞花同样得到了极大的好处,真气被完完全全淬炼了三遍,有了实质性的飞跃提升。
青年男女,初尝滋味,本就会稍稍痴迷,更别说还能提升功力,且宅院内无有丫鬟仆役,自是可以放肆一些。
七情六欲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虽然可以靠着道义礼法压抑,但一味地压制不是办法,毕竟——堵不如疏!
该放肆的时候,就该放肆一些。
如果这个时候还畏畏缩缩,又哪有什么年轻人的蓬勃朝气?
日上三竿,李瑾瑜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决定从床上爬起来。
铁飞花多有羞涩,用被子蒙着脑袋学鸵鸟,皮肤都羞的微微泛红。
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一处不撩拨人的遐想。
李瑾瑜穿好衣服,准备给铁飞花烧洗澡水,宅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东西已然配齐,倒是用不着去砍柴。
不得不说,能够成为太平公主的贴身侍女,青黛做事确实非常的妥帖。
虽然没有安排丫鬟仆役,但该有的家具摆设全都有,而且并非是宽敞巨大的豪宅,只是稍大一些的民居。
这样的地方,完全足够作为两个人的爱巢,李瑾瑜越看越是喜欢。
此后数日,两人没有回家,而是在此地安居,洗衣做饭都是自己动手。
没什么大厨手艺,只能说是勉强可以入口,但相比前呼后拥,却别有几分温馨之意,乃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当人沉浸在快乐之中,时间总是会过得非常快,一眨眼功夫,半个月时间已经过去,牡丹花会到了尾声。
这天早晨,再次推开门,外面不再是空无一人,柳儿已经守在门外,江玉燕站在柳儿身后,不断地揉捏衣角。
看着李瑾瑜似笑非笑的表情,柳儿没心思搞怪,也没心思讨赏钱,一熘烟冲进房中,为铁飞花梳头更衣。
江玉燕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这就去做饭,少爷早晨想吃什么?”
“面片汤。”
“哦~好……我这就去做!”
江玉燕飞一般的跑开,李瑾瑜忍不出拿出温柔,借助刀锋照了照。
仍旧是温文儒雅贵公子,而不是浮浪纨绔败家仔,怎的看了我就跑?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还这么小,我可不是禽兽啊!
房间里面,铁飞花和柳儿一句话都没说,面上表情也是分外怪异。
过了一小会儿,终归还是铁飞花先开口:“你这丫头做什么怪?难道没想过今日?可不是遂了你的心意?”
柳儿小声道:“我……我……”
“别我我我了,快给我梳妆。”
“啊?小姐今日要化妆?”
“今日不去六扇门,你这丫头也真是的,难道不知我该去哪里?”
“哦,明白了。”
该去哪里?
尉迟府呗!
虽然没有正式举行仪式,但俩人的事谁不清楚?今日铁飞花去敬茶,明日就该是李瑾瑜去见老泰山了!
希望老泰山的巴掌轻一点,那可是魔教右神君都承受不住的巴掌啊。
……
尉迟府今日喜气洋洋,尉迟真金难得请假在家,尉迟明楼和尉迟明诚,全都请了假,尉迟夫人也换了盛装。
尉迟夫人性格比较懒散,不喜欢管府内事务,但毕竟是高门大户出身。
门阀世家,礼仪繁多,自幼经受这种教育,仪态方面自是全无毛病,某些方面,甚至比尉迟真金更胜一筹。
府内看起来威势最盛、仪态最好、最让人肝颤的,反倒是尉迟夫人。
这也无奈。
尉迟真金虽手握重兵,乃武则天心腹宠臣,但尉迟夫人出身实在太高。
有多高呢?
尉迟夫人的姓氏是——崔!
五姓七望之首,有博陵崔氏、清河崔氏两支,传承悠久,人才辈出。
即便不算历史沿革,单算唐朝,崔氏出过足足二十八位宰相,武则天时期便有足足四位,足见其底蕴之深。
尉迟真金能够娶到崔氏女,一是当时的皇后武则天赐婚,二是崔氏看到了尉迟真金的潜力,否则断无可能!
平日甩手掌柜求个清闲,如今拿出世家门阀的仪态,义母身上的威仪,就连李瑾瑜都感觉到了惊讶。
老爹当年真是好眼光!
李瑾瑜笑吟吟给父母行礼,铁飞花也没有羞涩,大大方方上前见礼。
这也正常,若是六天前,自然会有几分羞意,如今已然过了六日,心中早已算计好,哪会在乎这些?
更别说两家相熟十多年,早就已经熟的不能更熟,何必要躲躲闪闪?
李瑾瑜刚刚起身,却见尉迟真金挑了挑眉毛,心说我知道,我回到家房子没被烧了,已经算是运气不错。
正要说什么,尉迟夫人摆了摆手。
“你们几个男人先出去,我要和飞花好好说说话,你们不许偷听啊。”
李瑾瑜百爪挠心,快步走出,随后询问尉迟真金:“老爹,我家里那几位没事吧,我回去不会被毒死吧?”
尉迟真金笑道:“现在知道怕?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
“这事儿谁能忍得住啊?”
“我怎么就把持得住。”
废话,我义母姓崔!
借你十个胆子,你也没这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