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骑列阵时,守桥的弓手准备了。
雨水,要泡坏弓没有错,但是那是长时间,短暂不至于,仍旧可以作战。
“很精锐呀!”魏骑前列是重甲,后面是皮甲,前面重甲个个粗壮,左持盾,右长枪,显然是破阵之卒,缓缓逼来,虽一声不响,但沉重的压力,还是让千户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只咬牙忍耐。
进入三百步,魏骑一声暴喝,齐声呐喊,开始加速,呼啸而来。
及靠近,千户田蔚一声大喝:“射!”
紧接着就是尖锐的呼啸,一阵箭雨扑入,哪怕穿甲,仍旧霎时溅起一片血花,而马匹长嘶,马蹄踢起下雨而变得湿滑的泥土,飞溅在身后骑兵上。
如雷的马蹄声撼动了河岸,箭雨瞬间放倒了十几个骑兵,摔下的骑兵惨呼,被紧随其后的同伴踩成肉酱,冲锋已经发起,这就是铁律,无论是哪方面骑兵都一样。
“杀”骑兵冲入了盾矛组成的郑军,冲击的瞬间,连续不断的肉体相撞的闷响,以及惨叫声。
靠近河道,冲锋并不太强,但是二排步兵,瞬间践踏成肉泥。
“杀!”
刀盾兵迎冲而来,只一交错,骑兵矛破开一人,可转眼之间,几把刀砍去。
一瞬间,两兵交错,刀枪剑盾狠狠冲撞,一股惨烈的凶煞气腾上天空,局面变得根本无法控制,每个人都在疯狂杀戮,听不见任何号令。
只有刺斩劈戳交错拼撞,血浪喷薄,刹那浸透土地,伴随雨水,流的老远。
“李谦为什么还不来?”
也许是瞬间,也许过了很久,田蔚满脸血污,长刀挥落,一个敌人的头颅滚落在地,却不由呐喊。
才想着,同样是马蹄,百许骑对着魏骑冲锋,更有数百人呐喊挥刀跟上。
“来了!”
很简单的战术,两方面夹击,李谦穿着重甲,亲率一队冲踏过来,一照面下人影进退交错,卷起一片血浪。
“中计了”
魏军之校尉恍然大悟,原来魏军以河渡口本部作引诱,又有jūn_duì 埋伏在后面,就等自己势尽,伏兵尽起,真是歹毒!
“撤”
魏骑冲势已尽,想走也难,纷纷倒下挥斩和践踏之下,死伤惨重,最后不足百骑,冲出去。
“追上去”两队郑骑合一,也有三百左右,追了过去。
而战场上,见获得胜利,敌军狼狈败逃,郑军一片欢呼。
一个百户叫着:“贼兵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他们有三头六臂。”
田蔚大口喘息,命令:“快,把马匹收集起来”
“贼兵全部杀了”
“自己兄弟赶快搬到船舱和房屋内急救”
“是!”
雨水稀薄一些,却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不断是呻吟和噗噗声,郑兵毫不迟疑对任何活的死的魏兵补刀,河岸已被鲜血染成红色,血水淌入芦苇中。
还没有完成,李谦率骑兵回来了。
“杀了四五十,还有些逃了”
“田千户,斩获不小,赶快向将军报捷吧!”
田蔚满脸喜色,不由仰天大笑,魏兵败退,看起来没有尽全功,可这是骑兵,单是杀二百余魏骑,就是大功了。
“我只是数十支狼军的一支,就不知道,钱千户,还有别的卫所,斩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