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县令有手段,能拿住手下人,主簿跟县尉就可以成县令的左膀右臂。
县尉作县令左官,掌治安捕盗之事,一般在当地都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这样的人,不是再无一点回旋的余地,不可能闹成现在这样。
已被搜出来的人,已有着二十余口。
“许陆呢?”方惜阴沉着扫看,并没有看见最重要的人,本县县尉。
“方大人!”说话间,一熘小跑过来一个捕头,也不过四十上下,精干麻利:“人肯定在里面,一时抓不到,就是有密道”
“可是这里靠近河,多进水,密道挖不长”
“卑职已经派人倾听地下,又在周围几个点布防,只要一冒头,自然就能擒下!”
人生七尺,天地难藏。
方惜以前看传奇与杂记,自然把衙差捕头看轻了,现在经过了实官,办了不少差事,才真正明白——大事战略或有弊漏,小事战术,很少有弊漏,
而自己能驱使,就是这官身!
虽一感悟,方惜却声色不动,脸上毫无表情:“快拿下,别出问题!”
“是!”捕头躬身应是,起身连连发布命令,只是瞬间,一张不大,但足够的网已经布下。
“快逃!”
一个中年人铁青着脸在地下小道里爬着,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
这处密室与之前很快就被甲兵发现密室不同,要更隐蔽一些,位于一个大床的
见势不好,这家的主人,也就是县尉本人,已准备从密道逃出。
“我逃出去,就有生路!”
要是正规朝廷锁拿,他没有抵抗和逃避的心思,可这不是,这仅仅是皇帝和太孙斗法。
只要逃出去,等皇上胜利了,不但自己无罪,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
至于家人,只要自己不被擒住,无非受些苦头,不会有大碍。
“等着吧,这一切,都会十倍报应于你!”
就算是怀恨在心,出于官僚本能,在皇上没有废掉太孙前,许陆居然不敢恨太孙,却把方惜和张岱恨之入骨了。
外面哭喊声一片时,许陆已爬到了密道的另一边尽头。
可往上推了推,本该需要从里面才能推开的出口,却被轻易推动。
许陆脸色一变,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向后退去,但显然已是晚了。
“大人,这里果然是密道……”有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盏茶时间过去,许陆被拖死狗一样,从宅子里拖出来。
许陆在被押出去的人里,算还是保留点体面,在他之后被拖出去一个,手脚不自然的扭曲着,甚至能看见白骨。
“哎哟!那人,那人是不是死了?”远处有伸脖子看着的人,面露震惊,低声问着同样眺望的人。
“没死,你看,还在动呢!”
“他是怎么回事?”赶过来的捕头扫了一眼问着。
负责将其押出来的衙差,有人回话:“这小子忠心的很,到这地步还想护主呢,折了他的手脚,放心吧,死不了。”
“别让他死了就成,他们这些人,尤其是男丁,都可能是从犯,一个都不能放过了,还活着的,都要顺利押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