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眉僧人和大耳方丈的一番话,宗主暗忖:何必多作解释,你二人今天来时,我便暗中试探过,你们当真全无内力,既然这样,即使有觑觎之心,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我又误会什么?哈哈大笑:“高僧说笑了,我也听说,佛陀当年悟道的菩提树每五百年能抽出一根白枝,达摩禅杖正是用白枝所制,确是佛门圣物,我教中人,当然不能不膜拜!”
“宗主说的是,小僧和方丈师兄只听说,当年佛陀悟道的菩提树每五百年生出一根白色的树枝,极具佛性,达摩禅杖便是白菩提枝所制,又听说‘不经无遮,失之佛缘;弥陀圣诞,禅杖再现。? ’不知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顿了顿,白眉僧人又道,“小僧猜想宗主必然知晓其中情况,能否和我们说说?也好饱饱耳福。”
宗主略一迟疑,伸手抓起一块羊排,啃了几口,答道:“不瞒两位高僧,我和师弟也没有见过达摩禅杖,如果偈语应了,便能看到……也不瞒两位,近几天这里金光更盛,想必不会毫无所获。”
副宗主龇着大门牙说道:“这段时间来山上的人比平时多出数倍,想来都是意在禅杖,我们也因此得罪不少人,今天上午还和一帮人打了起来,后来搜查他们身上的物事,竟然是拜火教的人!”
大耳方丈和白眉僧人同时“啊”的一声,那天无遮大会生踩踏,他俩后来知道是拜火教所为。大耳方丈问道:“拜火教?”副宗主愕然反问:“怎么,方丈也认识拜火教的人?”
大耳方丈将那天踩踏的经过简要说了。副宗主冷哼道:“拜火教那帮余孽一直贼心不死,二十多年前,他们想和我们联手,重返波斯,可我们又怎么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双方互有伤亡,但他们的人少,哪是我们的对手?死的死,逃的逃。我带人追杀为的一个女人,本来就要得手,却半路杀出个僧人,救走了她。
“过了差不多三四年,那个女人又来寻仇,这一次,我武功已经小成,杀死了她。没过多久,那个僧人又杀上门来,真是自不量力,也被我杀了。这些年,他们时常来骚扰我们,没想到竟会破坏无遮大会,真是丧心病狂,想坏我佛教美名,他们好复兴?这不是痴人做梦么?”
☆☆☆☆☆
屋面上,王厚觉察到炎左使气息有异,不知底下四人在谈论什么,应当是说了什么话刺激了他,忙伸掌按在他的肩上,示意他不要冲动。就在这时,王厚眼睛余光现打远处屋面掠来一条人影,猫着腰行动十分迅捷。
王厚原以为来人是冲着己方二人,却见他悄无声息地趴在屋面上,似乎并未现这边。暗忖:这人是谁?难道也是来探听达摩禅杖的?看他刚才的身法,武功应当不俗……只是,这身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莫非来的竟是熟人?
忽在这时,底下传来一声大喝:“屋上的朋友,还不下来?”炎左使浑身一怔,他并没有现屋面上才有人靠近,还以为自己刚才失态之下,被对方觉。王厚虽然没有听懂底下的人说什么,但从对方突然拔高的嗓门也知道情况有变,猜想是刚才来人行动过快,衣服破空声让下面的人听到,忙拉起炎左使准备离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宗主先是听到屋面上有极轻微的异响,抬头现瓦片不知何时被人揭去一块,情知来劲来犯,否则自己不可能事先没有现,怒喝声中,抄起桌上的碟子掷了出去!“砰”的声响,屋面被砸出脸盆大小的洞口,所幸王厚已拉着炎左使避让到一旁,饶是如此,也是溅得灰尘四飞。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一道人影窜了上来,站在王厚和炎左使的面前。
此时,薄云已淡,来人在屋脊上负手而立,一言不神态倨傲,正是宗主。眼光冷冷扫视之下,沉声道:“两位既然来了,为何又急着要走?”王厚没听懂他说什么,看向炎左使,却见他冷哼一声,两拳同时击向来人。
宗主也是一声冷哼,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直听“咔咔”声响,将炎左使击来的双拳同时紧紧捏住。就在这时,整个院子里亮起了火把,照得灯火通明,王厚情知再拖下去,绝难全身而退,一声大喝,挥掌攻向来人,因为顾忌炎左使在他手中,仅将功力挥二成。
宗主并不知道对手只挥二成功力,还以为他武功不过如此,手臂一抖,将炎左使挡在身前。王厚右掌一晃,喝道:“接小爷一招!”一式“有术可分风”,掌风绕过炎左使,袭向对方。宗主不意他有如此攻势,见劲风扑面不敢大意,一推炎左使,身子横移一丈,再次冷视二人。